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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诸年八十岁以上,也不宽贷。
诬告者抵罪反坐,会把被诬告的罪名所应受刑罚加在诬告人身上。
比方你扯谎说对方偷你家鱼了,你扯谎对方偷你多少,你就要赔给对方多少。
而这只是最小判罚,还有杖、取赎田宅、流、徒。
若诬告造成对方想不开自缢等严重后果,绞刑。”
油饼按程序讲解完毕,问下面十位“证人代表”
听明白了吗?
下面十人立马连连点头,绝对会说实话。
心里要骂死王老八了,真是人在坝上干活,祸从头上落。
油饼这才对赵大山和记录的双全说,可以了,头儿。
赵大山没从二道河被指偷猪打人入手,而是从王老八状告二道河霸占王家沟财产抢鱼入手。
他审问的极为仔细。
二道河村是什么时候来的,第一拨来多少人,第二波又是多少,那时的水位高度,得到答案到膝盖。
下江后的高度,下面十人回道,最低处到腰,最高人下去到胸口。
那如若没有二道河上百名壮汉用身体下江帮忙堵窟窿,他们没来,靠近江边的房屋是否会倒塌,你们认为会有什么财产损失?
得到答案,房屋塌不塌不好说,有茅草房有砖房的,地基挖的也不一样。
但当时水流很是湍急,若再少几百人帮忙,存储粮食和地窖里的菜一定会被泡一大半,搞不好这个冬天会有饿死人的情况,还有住江边来不及抱孩子跑的,小孩子和不能动的老人也有危险。
你们当时希望二道河村民撤离吗?
说实话不想让他们走,虽说不帮忙推石头堵缺口,但能用身体堵在那里也是人墙不是?
赵大山又问,他们占据的溃堤点是二道河村民为捕鱼故意挖的吗?不是,就是村里自己没搭好大坝。
他们进入你村,这几日有影响你们村抢险吗?没有。
他们捕捞的是属于你们各家的鱼吗?得到答案,不是,就是江水涌进村带过来的鱼,二道河村人在捡,还有捕捞江里的。
赵大山让双全留出一行,这个问题是二道河村是不是渔民身份,有没有资格捕捞这江里的鱼。
他无需问那十人,只需要回头到河泊所查看二道河村有没有缴渔民税。
缴了的话,让河泊所收税官员签字卡戳。
“二道河村民有偷抢过你们村家禽牲畜吗?”
“好像……没有。”
十个人互相看看,虽说鸡鸭确实死挺多,还有丢的,都要忙死了,哪里能分辩那么清。
但那也很可能是被水冲走,不能诬告啊。
反正他们是没听说过。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只听说过王石头老叔家的猪羔子,倒是二道河人帮忙逮住的。”
油饼立马开门,让外面衙役去把王石头老叔叫来。
“作为本村人,这几日你们有空清理飘进村的鱼吗?”
天快赶上漏了,一场暴雨接一场,煮饭都顾不上,自家牲畜那点家产也抢不过来,还要派人去外村找姻亲帮忙,哪里会有那个空闲捞冲进村里的鱼。
“如若二道河村没有将冲进你们村里的鱼捡走,成为死鱼烂鱼,作为本村人,你们觉得会不会闹瘟?”
下面十个人心想:这个问题太沉重了,不想设想。
但一定要回答的话,“可、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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