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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家也容易,只是范仲淹保家卫国心切,恐怕不愿回家。
舍小家为大家,实乃大丈夫之志,自当被后人无比崇敬。”
拱手一笑。
“不错,范仲淹忧国忧民,可谓尽忠报国。
他手下栽培的种家军也算不辱使命了。
最苦还是士卒。
不似童贯那般作威作福。
士卒冲锋陷阵,军官却稳坐中军帐。
抛头颅洒热血之事乃是士卒,军官却功成名就。
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功劳都归童贯,败绩都被童贯推给下级军官。
徘徊于生死之间,乃是士卒。”
张明远听了扁头、阿长的话,就想起种家军当年驰骋疆场的豪情壮志,不觉感慨万千。
此言一出,费无极、扁头、阿长不觉面面相觑,原来张明远如此愁绪万分。
“二位师哥,你们不是不愿与官府打交道么,如何此番要改变主意了。
这便打自己的脸面了。
说话不算话,自己打嘴巴。
江湖与庙堂只在一念之间。
范仲淹可谓最是明了。
这文武双全和一介武夫,到底如何,实在不能明白。”
张明远见三人发愣,缓过神来也觉自己方才所说有些太过沉重,就打趣道。
费无极道:“可不是,我干爹可非比寻常。
非泛泛之辈,也非东京朝堂那些官府。
你们居然小看他,可见你们有多眼拙。
种家军也是范仲淹提携栽培才茁壮成长起来。
岂不闻‘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文武兼备,天下无敌。
’之理?如若说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那便是没遇到好官而已。
如若贪官污吏横行霸道,难道就没有忠臣良将了么?‘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哪有当官一开始就想贪污腐化,恐怕皆在变化之中。”
扁头摆摆手,不以为然道:“别拿三岁小孩的《三字经》欺负人,埋汰俺。
俺就不爱听这话,此一时,彼一时。
俺才不管说过什么,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又非打赌发誓,你们何必耿耿于怀,斤斤计较。
还想编排俺不成,当俺不知道。
你两个臭小子,如今下山见多识广,莫非还鬼机灵的不得了不成。
你们那点花花肠子,弯弯绕,实乃俺玩剩下的。
他祖上大儒种放不是也时出时退么?还说不愿做官,恐怕是没有诸葛孔明的‘三顾茅庐’,也没有诸葛孔明的高官厚禄。
做官要人请,一点都不主动。
再瞧瞧人家范仲淹,都劝他少说话,别多管闲事,他却偏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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