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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左侧就是海岸线,视线穿过稀疏的椰树林,一眼就能瞧见海平面上升起的半轮朝日。
雏黄色的日光撒在我们这只一夜未眠的车队上,瞬间就能给人一股源自于心底的温暖。
感觉十分舒适。
但,我们这是车队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这一次的行程,为的可不是来这里度假。
“前面就是了。”
和柏斯卡一起坐在后车厢的语言学家无精打采地提醒了一句。
不过,这倒跟他多说。
因为我们现在正行驶在一条下坡路上,放眼望去,刚好能够将这座海滨小镇的雏形尽收眼底。
小镇面积不大,而且,除了横穿小镇而过的公路之外,其他地方并不适合开车。
于是,我们便将车停在了小镇入口处的加油站,留下一人看守车辆,顺便给车加油后,我们其余的人,便带着柏斯卡,朝着他所说的128号房址而去。
七拐八拐的穿过小巷,我们直接从小镇的最南边来到了最北边。
最后,停在了一座长满棕榈树的庄园前。
“唧呜呜……”
刚来到这儿,柏斯卡这个混血儿的眼泪也就下来了。
近乡情怯,真情流露。
我们应该是来对地方了。
我队紧跟在七号身后的那两个队员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先行开路,因为这座庄园貌似已经很久没人打理过的样子,里面杂草丛生,不少棕榈树肆意的生长着。
偶尔还能瞧见巴掌大的蚂蚱,在草里蹦来蹦去。
打开已经生锈的铁门,在柏斯卡的指导下,两个队员飞快地在前面开路,而我们紧随其后,趟过奇腰深的杂草丛,走了十来分钟后,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座两层高的小楼。
这座小楼建的很大气。
风格即便是放到现在也毫不过时,只不过,貌似是因为常年无人打理,没有修缮照料的原因,小楼外层白漆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门口的木质台阶多半都已经开裂,腐朽。
就连门板上都堆积着厚厚的尘土,但凡是个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里肯定已经很久都没有住人了。
“没人?这个狗娘养的小东西不会是在诓我们吧?”
七号试探性的伸出一食指,抹了一把门把上的灰后,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别忘了,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找她的姐姐,而她的姐姐可是个盲人。”
这一刻,我的心情虽然没有七号那么糟糕,但着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带去矿场两年,这个期间,说不定他姐姐已经死了。”
我皱起眉稍。
是了,柏斯卡被带去矿场两年,而她的姐姐作为一个盲人,又该如何在一个偌大的庄园内生存?
说她已经死亡,确实也是有理可据。
不过,知道柏斯卡奶奶坟墓位置的人,就只有柏斯卡的姐姐一个,如果他姐姐已经死了,那南非这么大,我们又该去哪里找一个已死之人的坟墓呢?
就在这个时候,柏斯卡忽然大喊大叫了起来,他拼了命的,想要挣脱两个队员的束缚。
可就他这脆弱的小身板,挣扎只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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