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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垂在身侧的手指缩了缩:“你调查我?”
冠嘉峪扳回了一局,脸上得意见涨,他抬抬下巴:“你那一张纸的背景,用调查两个字都是浪费。”
他说着笑了:“白鹤,你是omega,秦玚知道吗?”
白鹤不语,他有点生气了。
“看来还不知道,我该说他是绅士,还是根本不在乎你?身份性别上政务系统一查就知道,可他没去查,他好像也没怎么把你放心上。”
冠嘉峪注视着白鹤的脸,扬起嘴角:“你看,他不了解你,而你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白鹤心脏下沉,有一瞬,他其实想转身就走,但挺不甘心的,他咽不过这口气,脚底如同灌了铅,一步没挪。
“秦玚会告诉你他在做什么吗?他协助秦维打理分公司,老子和儿子加起来快压另外两家人头上了,因为他我遇到不少麻烦。”
冠嘉峪似乎有些信息素上头,不知不觉就打开话匣子,但中心还是冲着气死白鹤来的。
“你在他老子公司实习,只知道秦玚也是实习生,不知道他早就开始着手帮秦维打理分公司,你也不知道他有病,从分化开始得的病,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他失眠常态,还有——”
alpha说着懒散的笑了两下,抬手撩开左眼上的头发,将更加清晰可见的眼睛展现给白鹤看:“你知道兽人的存在,却不知道秦玚也是兽人,和我一样的猫科兽人。”
白鹤心脏狂跳,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的平静将要破裂,他是被冠嘉峪的话激到了,因为冠家嘉峪说的所有,他的的确确什么都不知道。
他和秦玚的关系,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朋友,甚至,这种朋友关系,还保持着礼貌与梳理。
他不了解秦玚,秦玚也不曾真的与他分享自己。
他们之间,只是互相认识的平常朋友。
或者……
在秦玚心里,连朋友都不算?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时,白鹤为自己感到羞愧,他怎么会因为冠嘉峪几句话就怀疑秦玚。
白鹤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他仰起头,俯瞰得意的冠嘉峪:“我不知道又怎么样?我可以花时间去了解他,现在还不了解,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说着,白鹤侧回身,声音淡漠:“我和他至少还是朋友,你呢,你和白潞还能做朋友吗?”
说着又露出无语的表情:“还有,你说拿秦玚的事和我作交换,我又没答应你,你自己倒直接把话说出来了,脑子抽风嘴也跟着抽吗冠少爷,回去再看看医生吧,筹码全吐光了。”
互相伤害,谁怕谁啊。
白鹤见到冠嘉峪脸上裂开的表情,心里算是出了口气,他不再愿意听冠嘉峪废话,转身往公寓内走。
忽然,背后风声呼啸,后面的人扯着嗓子大吼。
“——你知道秦家的猫科兽人是什么种类吗?”
白鹤抿着唇,他加快脚步往里走,心里烦极了。
“前面那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筹码还在我这里。”
“白鹤,你早晚会来找我。”
…
电梯上行,冠嘉峪的声音终于被隔绝,白鹤无力的靠在电梯内侧,他神情有些恍惚,大脑空白。
什么都不想去想。
烦闷。
叮——抵达顶楼,白鹤挪着步子迈出电梯,他站在廊道中央,侧身望着对面紧闭的门。
没有信息素,秦玚不在。
秦玚一直不在。
白鹤好不容易平静的内心此刻终于抑制不住,他颓丧的埋着头盯着地板,失神落魄。
秦玚这几天很少回来住,是不是因为那天他亲了秦玚的腺体?
白鹤有些懊恼。
他发现自己做错了,他不该那么心急,不该试探对方,以至于现在两人本就有距离的关系变得更加梳理。
他犯了错。
也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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