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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渊轻叹:果然沈凌夕年轻时,眼里就只有“关我屁事”
和“关你屁事”
两种事。
长老眼珠子一转,又道:“贤侄且慢,今晚实在是一场误会,我与令师尊相熟……”
几乎就是同时,归魂枪上缠绕的黑气倏然暴涨,挟裹着千百道魔化戾气,眨眼间呼啸而至——那长老不得不中断话语,一展双臂身形暴退,速度过快险些栽下山崖!
沈凌夕身负归魂枪,枪尖斜斜指向地面,方才枪风所到之处,山崖上的水汽凝结成冰,竟在七月的江南山顶下起了雪!
只听他淡淡道:“是吗,我不熟。”
好凶。
慕长渊轻轻“嘶”
了一声。
他心想不知道本座跟他算不算熟。
应该算吧,他天天摸着用本座骨头做的笛子,难道还不熟?
想着想着,慕长渊又想到刚才沈凌夕骑在自己身上的事——事情发生时,他觉得血气往身下蹿,这会儿脑海里画面重播,血气又往天灵盖冲。
这种感觉实在太怪异,魔尊活了万年还是第一次遇到,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慕长渊甚至觉得自己都不算为老不尊,多少有点臭不要脸了。
他难得心虚一次,但心虚中又藏着某种更隐秘的东西,叫嚣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阿弥陀佛,善信果真病得不轻啊。”
佛子大概觉得一人吃瓜没意思,趁着山崖混战,鬼鬼祟祟地挨到慕长渊这边来。
慕长渊瞟了他一眼,拍了拍旁边,示意对方自己爬上贵宾席——上古神器石棺。
“这里视野果然好。”
佛子赞叹,顺便分他一把五香瓜子。
分瓜子时慕长渊看见那串青色琉璃念珠,故作惊讶道:“出家人怎能吃饭不给钱呢?”
佛子笑眯眯反问:“善信喝了酒不是一样赖账?”
俩人站在道德的高地互相指责一番,随后便心安理得地在血光飞溅中嗑起瓜子。
观赏一会儿后,佛子不动声色道:“善信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慕长渊笑容可掬:“有点撑。”
不虚和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慕长渊就知道和尚绝不会好心来跟他分瓜子,反正吃人嘴软,索性放出魂元狴犴给他看看,魔物困倦又餍足地用爪子玩着锁链,时不时发出金属碰撞声。
和尚双手合十,惊叹道:“善信,好大。”
慕长渊羞赧:“佛子嘴真甜。”
假如他不补一句“天生的”
,和尚可能会更加相信这种羞涩的真实性。
慕长渊把魂元放出来观赏,山崖上的几位元婴长老都看见了,热血沸腾地冲着凤起语喊:“少主!
成功了!
召唤成功了!”
“什么?!”
凤起语大喜过望。
长老又喊:“但被铁链锁住了!
少宗主稍待,属下这就前去破锁!”
魔尊和佛子排排坐,看上神大杀四方,时不时发出点评:“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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