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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中还有不断迭变的粉色、紫色,掠影舞动,梦幻的仿佛不在人间。
云溪立即推门下车。
沈宴辞跟在她身后。
她羽绒服是白色的,下车急,没有戴帽子,墨藻般浓密的发丝,被风吹的四散,漫过整张脸,间隙露出红通通的鼻头,娇俏却脆弱。
在混沌的风雪里,她就那一撮,仿佛一吹就散了。
破碎,看的见,抓不住。
沈宴辞从后拥住她,双臂环绕过她小腹,“云溪。”
云溪仰望天际,仿佛没有觉察,很是敷衍应一声。
头顶极光迷离,变换多姿。
许多见过极光的人都认为,这一生最浪漫,最刻骨,最沉淀记忆深处时光,莫过于此。
云溪大部分长发压在他胸膛,脸侧几粗缕,风一吹还在飘摇,漫过她眺望的眼睛。
沈宴辞沉默凝望她许久,唇落在她脸颊,慢慢向后,贴上耳廓,风声大,他呢喃。
“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云溪仿佛没听见,分不清是故意,还是雀跃。
她挣开沈宴辞,蹦跳出去,弯腰捧了满手的雪,转身朝沈宴辞一抛。
澄静雪末很快被风吹开,露出她眉眼弯弯,“你带相机了吗?或者把我手机还我,我想记录下这刻。”
“你听见了,对吗?”
云溪笑容悬浮在脸上,丝毫不变,疑惑歪头,“你没带?”
她指责,“沈宴辞,你不靠谱。”
沈宴辞表情在极光里晦暗变幻,眼睛又浓又亮,他大步上前,手臂微张,像一张网。
云溪飞速倒退,是一只受惊的小鸟,振翅远离危险。
几步后,沈宴辞停住脚步,凝视云溪。
她头发迎风飞舞,在朦朦亮的天地里,忽远忽近。
始终在他视线范围,却不肯靠近他。
…………………………
极光一般出现两个小时,掠过天际消失时,也可以开车去追。
云溪没这个心情,雪地又耗尽体力,上车后,她索性闭着眼装睡,避免应付沈宴辞,
也许是上天可怜她,路过小镇,她感到窥探,睁开眼正对上路边,一个与老鬼七八分像中年男人的目光,他平稳移开,进了一家餐厅。
云溪立即坐起身,“我想去洗手间。”
沈宴辞瞥她一眼,“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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