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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所有人都走了,书剑才扶着沈岸进了屋,关上门,和其他侍卫一起跪在沈岸面前,一声都不敢多吭,生怕触了雷,踩了禁区。
“主子,主子!”
司徒琴白着脸,步履踉跄的跑进来,看到沈岸那头破血流,浑身战损的模样差点晕厥过去,紧接着咬牙切齿的质问书剑:“到底谁干的,谁,是谁伤了主子,你们都是一群吃干饭的么,竟眼睁睁的让主子受此等重伤!
!”
“是姜大夫。
不,是那贱人,才不是什么大夫。”
不等书剑开口,那些想要脱罪撇清干系的侍卫,立刻辱骂起了姜宁,果不其然见到沈岸的脸色好看了一丢丢。
姜宁,又是姜宁,司徒琴气得胸膛起伏:“又发生什么事了!
姜宁好端端的,为何会找主子的麻烦,这贱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
书剑冷着声说:“那就得问你了,你撺掇主子做了什么,居然找丁桂儿那样的蠢人去寻姜大夫的麻烦,你明知道姜大夫不是之前见过的那种女人,却还……哼!
存心给主子找麻烦!”
非要说撺掇了什么,那司徒琴就明白了,无非是想利用倭寇军需的事情,去让百姓们诉灾,然后给姜宁添堵罢了,可明摆着的真相,而且凤溪镇又是一群愚民,怎么会失败呢,应该很成功才对啊,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司徒琴缓缓跪下,“主子我,我可以解释的……”
“你们,滚出去。”
沈岸看了一眼书剑,漆黑的瞳孔里没有温度。
所有跪下来认罪的侍卫鱼贯而出,很快,整个屋里就只剩下沈岸和司徒琴两人,后者立马娇软下来,跪到了沈岸的膝边,声音软糯。
“沈郎……”
“刚刚你去哪了。”
司徒琴急忙解释,“何姐姐从京中传来消息,说,说……”
结结巴巴的反倒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了,还不等她整理好自己的言语,一个剧烈的耳光迎面朝着她抽了过来。
“蠢货,你与何月棠之间的信息网既然如此灵通,那为何不知道涅槃使出现在凤溪镇的事情,又为何不知道,姜宁就是那个偷盗倭寇军需地图的贼女?”
司徒琴的脸立刻肿了,泪水渍得通红之处让人痛不欲生,她连忙跪直。
“不,不是的,我知道是姜宁偷盗了地图,也知道她这次去沧云关拿了地图,现在正寻机会把倭寇的军需抢过来,到时候沈郎你的计划就能如约进行,凤焱国的皇位我们唾手可得,沈郎,你别对我失望,好不好……”
出乎意外的,沈岸此刻的心情格外平和,“对你失望?本宫何止是对你失望,简直是绝望!
你既然如此手眼通天,为何会查不出来姜宁已经把那批军需物资,捐给了沧云关士兵,捐给了沈穗禾那个老女人?
晚了,一切都晚了。”
为了这批军需,他甚至动用了自己安插在倭寇之中的眼线,百般打听,准备了足足一年才得到的可靠消息,却因为司徒琴这蠢货全盘皆输。
呼……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错了。
沈岸低头,用鞋尖挑起司徒琴精致冷艳的脸庞,还算有点姿色,但也只能是个暖床的工具罢了。
“琴儿,以后你乖乖留在本宫身边,为本宫洗手作羹汤吧,军中事务,莫要参与了。”
沈岸吩咐道。
司徒琴猛地抬头,“可我是军师——”
“本宫说你是军师,你才是军师。”
没了本宫,你屁都不是。
沈岸冷蔑一笑,区区女人还想做数万雄狮的指挥者?
先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吧!
若不是司徒琴学了抑制心疾的针灸手段,凭着今日害他受辱的罪责,她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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