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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愿意大包大揽。
“那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倘或五哥可靠,咱们将来做妯娌。
倘或他不成,咱们就再看看别的,上京那么多公子王孙呢,总有一个能来替你撑腰。”
明妆点点头,知道芝圆所谓的撑腰,是压制易家族亲,可自己心里的撑腰是报父仇,拿下弥光的项上人头。
只是这话不好说,不过是自己心里的筹谋,她连商妈妈都没有告诉过。
马车顶风冒雪回到汤宅,芝圆邀她在家过夜,她说不了,“大年下的,我留宿在外,商妈妈要着急的。”
仍旧坐上自家的马车,回到界身南巷,烹霜煎雪她们已经在门厅上候着了,见车来了,忙打伞上来迎接。
来不及询问,簇拥着回到内院,商妈妈备好了热水伺候她换下衣裳,把人塞进了木桶里。
一碗姜汁熟水送进来,商妈妈端来递到她手上,一面问:“小娘子去梅园玩儿得好吗?中晌吃了什么?”
明妆说很好,“看了平常见不到的玉碟龙游,还吃了卫大娘子拿手的七宝擂茶和各色小吃。”
“那么人呢,午盏说汤娘子有意撮合小娘子和翼国公,你见了翼国公,觉得怎么样?”
明妆不大愿意谈论这个,转而和商妈妈撒起娇来,拧着身子说:“这熟水太难喝了,妈妈让人拿走吧,我不喝。”
商妈妈说不成,“今日出去受了寒,热水澡要泡,姜汁熟水也要喝。
小娘子还年轻,想得不长远,有好脑子不如有好身子,像我一位族姐,家里很有些田产,为丈夫为儿子筹谋,操劳了一辈子。
好不容易等到要享福的时候,今日这里痛,明日那里痛,这余生只剩下受罪,有一回同我说,还不如死了干净。
所以啊,小娘子不要嫌麻烦,好身子要自小保养,纵是有受用不尽的珍馐美食、绫罗绸缎,没有个好身子,一切便都是枉然。”
总之很顺利地把话题扯开了,后来喝熟水换衣裳,说说今日的见闻,商妈妈便将翼国公抛到了脑后,专注谈论那些上京贵女去了。
第二日雪未停,只是雪片不像前一日下得那么大了,纷纷扬扬,撒盐一样。
明妆早上起身后,坐在廊亭里烤火燃香,眼看年关将至,之前忙过一阵子后,日子好像变得比往日更悠闲了。
没有鸟鸣,也没有犬吠,世界安静得只剩炭火哔啵和自己的呼吸。
冬日闲暇无事可做,就看看书,赏赏画,正想着要不要抄写经书,有婆子到了门上,问院内侍奉的女使,小娘子在哪里。
明妆趿了鞋,起身从廊亭里走出来,婆子远远纳福回禀,说翼国公府上派人,给小娘子送茶叶来了。
明妆哦了声,“送茶的人呢?”
婆子说还在前厅呢,“小娘子可有话带给翼国公?”
明妆忙示意午盏,把之前做的几锭香墨拿盒子装起来,自己送到前院,打算托来人带话给翼国公,多谢他的小凤团。
可是到了前厅,见那人背身站着,正欣赏墙上挂的画儿。
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一看竟是翼国公本人,明妆讶然,“公爷莅临,怎么不让人知会我?”
翼国公还是一副温和模样,笑着说:“我只是来碰碰运气,要是小娘子不见客,我就回去了。
毕竟这么冷的天,实在不好意思叨扰,我也是散朝回来经过热闹街,才想着亲自过来一趟的。”
这话属实又不属实,他身上还穿着公服,这倒是真的。
不过顺便过来送茶叶,却不是那么回事,除非他时刻把茶叶带在车上。
漏洞不是听不出,也或者翼国公本就是有心露马脚,算另一种暗示。
明妆只作不明白,招呼午盏把锦盒拿过来,交到翼国公手上后赧然一笑道:“我确实没什么好馈赠公爷的,就如芝圆所说的,拿墨当回礼吧!
公爷回去试试,看用着顺不顺手,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几锭,到时候再让人送到贵府上去。”
翼国公捧着盒子,有些受宠若惊,年轻的脸颊上泛起一点红晕,低头道:“我送茶叶,倒变成了换墨。”
明妆的笑脸明媚,爽朗道:“爹爹和阿娘走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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