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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指挥几个小队,将一营所有的物资一扫而光,分三次运回大院。
连他们准备的庆功宴也被游击队吃得所剩无几。
陈立叫人给李全海包好伤口后,又把他押回大院,其他的俘虏埋好他们自己人后,带着二百多伤者回到驻地。
这次缴获的比上次还多,共缴获长枪五百七十支,机枪八挺,短枪八支,子弹六万发,手榴弹八百个,大米二万六千斤,面粉四千二百斤,盐六百斤,油一千斤。
击毙敌人一百九十六人,伤敌二百五十五人。
俘虏敌一营营长。
我方轻伤九人,重伤六人,经慧智的治疗,重伤六人很快脱离危险。
第二天,黄琬和陈英带着两辆马车一辆牛车,装了一千五百斤大米,五百斤面粉,三百条长枪,二百斤盐,押着李全海来到特委,向苏维汇报了昨天的战况,苏维连忙叫特委的其他领导都来听汇报,苏维要求宣传部门将这一战况印成小报,发到各支队各大队各部门。
将枪支交给纵队,由他们去分配,扩大队伍,招收队员。
现在的四小队非昔日可比,如今是枪多人多弹药多,而且大部分都是神枪手。
金婵和慧仁从团风乘船到达广济,找了家旅馆住下,随后按照陈英说的,很快的找到了八十九师师部,在周围转了一圈,看了个大概,详细情况只有晚上才能探明。
晚上九点,二人换好夜行服,外套僧袍,来到师部后墙,二人脱掉僧袍,藏在一棵大槐树上,轻轻一跃到了围墙上,再一跃就到了屋顶上,金婵四处一看,不由心中大喜,因为所有的房屋都是连起来的,从屋上就可以从南走到北,从东走到西。
二人走到一处灯光最亮的屋上,只听有人道:“师坐,抓的人太多,绅士们都有呼声,既然找不出真凶,还是把人放了吧。
金婵揭开瓦片向下看去,只见一个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肥胖男人,对面坐着两个也差不多五十岁的男人,说话的是其中一中戴着眼镜的,略显清瘦的男人。
想必这个肥胖男人就是肖师长。
另一微胖的男人接话道:“是呀,师坐,犯不着为一个共党的叛徒大动肝火,死就死了,他对我们也没什么作用。”
肥胖男人道:“我是气赤匪太嚣张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而且还是在大白天。”
戴着眼镜的男人道:“师坐,此事我见议就此打住,把人都放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认为这事不是赤匪干的,是赤匪请的高人干的,你想想看,不用刀不用枪,没任何响动就把石子打进人的脑袋,这是什么本事,两个保镖被人点了穴连个人影也没看见,那个女的被人点了哑穴至今不能开口。
这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吗?他这叫杀人于无形之中,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也不是什么难事。”
肖师长道:“参谋长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我当时气糊涂了,没有想那么多,明天把人都放了,就说是卖绅士们一个面子吧。
另外不知谢团长那边战况如何?是否拿下了那个什么大院。”
参谋长道:“这正是我要向你说的第二件事情,晚饭时接报告,一营重蹈了二营的覆辙的,比二营还要惨,营长李全海也被抓去了,死了二百,伤了二百多,活着的都被赤匪俘虏了,所有物资被洗劫一空。
为了一个小小的院子我们损失两个营,太不划算了,这个院子真是邪性,里面起码有三十个阻击手,而且是想打哪就打哪,不把他逼急了他不打死人,只是打大腿,二营之所以死得多,就是李全海在后面督战,逼近对方的警戒线,所以对方才痛下杀手。”
肖师长怒道:“一群无用的东西,连个小小的民间院子都拿不下,给谢团长打电话,叫他亲自带剩下的两个营去拿下这个院子,拿不下提头来见!”
参谋长道:“师坐,万万不可,此事有蹊跷,几个泥巴腿子,守着一个院子,前后两个满编营不仅没拿下,反而是全军覆没,我找人调查过,这个院子里的人从来不出来惹事,进进出出也就是一辆马车和一辆牛车,没见有部队出进,我们没有必要为这么个地方大动干戈。”
师长道:“放人的事听你的,但这件事不能听你的,他越是守得严密越证明里面有问题,我明天早上亲自给谢团长打电话,要他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那个院子。”
参谋长见他意己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另一人道:“师坐,英山草盘地好像也有这样一个院子,还新修了碉楼,当地保安队打了几次也是没有打下来,都吃了亏,有的保安一夜之间,枪全部不翼而飞,邪门得很,要不要叫黎团长他们去拿下。”
参谋长道:“童副师长,地方上的相互争斗我们还是少管为好。”
童副师长道:“参谋长,那里面可是赤匪,不是老百姓,我们要遵照蒋委员长的谕旨,对赤匪不能心慈手软。”
参谋长道:“你拿什么证明人家就是赤匪,真正的赤匪己躲进大山里去了,你可以带部队去剿呀。”
肖师长道:“不要争了,先解决了黄冈杜皮那个院子后再说吧。”
二人见师长已下了定论,也不好再说什么,告辞走了。
金婵叫慧仁盯紧那个副师长。
二人走后,勤务兵忙上来收拾茶杯,打扫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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