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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燕州还是岄府,想必江少都不缺朋友。”
江岸笑了下,笑容绽放在脸上,眼中三分清朗,七分迷离:“我要交心的那种。”
心脏不受控制的绷紧。
阮绵强压心跳,抿唇露笑:“想要交心,恐怕是难了,我这人向来都是有人情还人情,有仇报仇,不会屈身于一个男人的。”
“这话很硬气,倒是我想问一句,陆淮南不算男人吗?”
江岸的一席话,令她如鲠在喉。
她根本没话反驳。
两人面对面而坐,四目相对。
阮绵表面看平静无澜,实则内心翻涌。
江岸一如既往,脸上带笑,平稳之下的面孔漫不经心:“能解决你问题的男人,燕州多得是,你为什么偏偏选陆淮南?”
“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阮绵没把江岸当仇人,但也没好到朋友的份上。
她欠他的人情,一定会还。
江岸盯她的脸,约莫三秒钟:“这么维护他,你喜欢上他了?”
阮绵心底咯噔一声,男人的提问如魔音般,在她耳畔回荡徘徊。
努力维持面色淡淡。
她语气更淡:“江先生,我得先回去了。”
江岸没做声,不答应,也没阻拦。
走到门口,阮绵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身后响起男人意味深长的话语:“等你跟陆淮南离完婚,我有事跟你说。”
江岸的语气,也不算是撩拨。
有些怪异。
阮绵仅此顿了半秒钟,她拉门离开。
一路上,她都在寻思一个问题:江岸怎么知道她要跟陆淮南离婚了?阮绵赶回南山公馆时,陆淮南已经睡了。
她跟他一直是分房睡。
……翌日早上九点多,阮绵洗漱完,开始逐一收拾行李。
去洛溪要住两晚的,她简单拿取一些平时必备的日常用品。
一个20寸的皮箱刚刚好塞得满满当当。
阮绵按好皮箱的密码锁。
起身抬眸间,陆淮南冷凝的面孔映入眸中。
他身姿懒散斜靠着门框,皙白修长的手指骨上,勾着一条浅粉色的内裤跟丝绸内衣,姿态特别的玩味:“落我屋里的。”
最近记忆错乱,她也忘了是哪一次落下的。
阮绵砸吧下唇。
她憋着没说话,伸手去拿。
陆淮南胳膊往后缩,她的手成功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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