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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衍笑了笑。
笑意深沉得很。
他挑眉说:“难道江总不是?”
江岸也是笑,笑得不同的是,他这个笑略显得有些玩味:“覃老师想听实话,还是场面话?”
他很少跟一个男的,还不是同级别的男人,聊到这么深的话题。
至于覃衍,完全就是他试探芩书闲的跳板。
“我都行,看江总怎么来事咯。”
江岸笑意加深:“人这种动物很复杂,大多数时候在利诱足够大的情况下,很难做到保持初心跟底线,实话说我也有过破防的时候,别人看到的永远只有你的光鲜靓丽。”
覃衍回应八个字:“无可厚非,人之常情。”
他又何尝不是?
江岸前后跟覃衍互相敬了好几杯酒。
他的意图太过明显了,覃衍也无法拒绝,除了他,还有旁边的校长在催他。
总之,他没法在这个包间里做到直接翻脸的行为。
喝到最后,覃衍手抚了抚脸,起身要去洗手间。
有人负责扶他去。
等人一走,没到半分钟的间隔时间,江岸也顺势起身,可他是半点没醉的,说话都还清晰可闻:“几位先失陪,我去趟洗手间。”
他一出去,脚步加快的跟上。
起先他不确定覃衍是真的喝醉,还是故意在酒桌上演戏装的。
直到看到他抱着垃圾桶狂吐,这才确定是他酒量真不行。
江岸把身边的服务员支走。
抽出一小叠的纸巾,递给覃衍:“先擦擦嘴。”
覃衍没抬头,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跟表情。
过去几秒钟,他伸手接起,擦干净嘴角的酒渍,才挺直腰板,踉踉跄跄的走到洗手池台边,拧开水龙头捧着冰凉的水洗了把脸,洗完脸人清醒大半多。
待到足够能应付回话的状态。
覃衍转身:“江总,你这整场酒局都在试探我,到底有什么想问的?”
江岸掏烟,他自顾的夹起一根衔在嘴上。
淡淡的烟味入喉。
江岸又去把能挪动的椅子,搬了一把放在覃衍脚边:“有什么话不急着说,你先坐。”
越是这样,覃衍心里就越发没底。
他知道,江岸不是像他那张脸那般人畜无害,他精明得是一只千年老狐狸。
往下坐:“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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