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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受控制一般想起那个梦境。
她说什么?有狐狸精要跟她抢男人?
她本人的模样就是个狐狸精,抢男人这种事,谁能抢得过她去……
太子脸上露出笑意。
可一瞬间,他又皱起了眉。
自己怎么一碰上王氏,就变得如此轻浮?
深吸一口气,太子告诫自己:此姝有根基、有本领、有手段、没脸皮,是自己嫔御中难得可用之人。
但此姝妖媚,稍有不慎,自己便会迷眩其中,所以必不能过近。
远亲近疏,须得小心拿捏。
把自己恢复成正常状态的太子站在榻边,左右看一看,果然找到了正在床脚打盹儿的乌金,微微一笑,上前把它抱了起来,摸了两把。
乌金乖顺地伏在太子怀里。
架子上的鹦鹉看着这个情形,十分想要痛骂乌金这死鸟叛贼。
可偏偏王熙凤再三告诫过它,未经允准,不许它在太子面前开口。
鹦鹉实在忍不住,便张开翅膀扇了一扇。
太子注意到了它,抱着猫走过去,抬抬猫爪子去逗鹦鹉,鹦鹉很识逗地低下头伸嘴去啄猫。
太子猝不及防,竟然真被它啄到了乌金的耳朵!
黑猫气得一声大叫,挣扎扑腾着要离开太子去抓鹦鹉!
王熙凤适时醒来,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眼睛:“乌金,不要抓鸟!
金二彩,不要挑衅!”
说着,还打了个大呵欠!
然后才一睁眼看见了太子有些狼狈的背影,忙翻身下榻,披散着长发,盈盈下拜:“见过太子殿下,妾身失礼了。”
乌金跑了。
鹦鹉也缩着脖子闭上了嘴。
太子拍掉手心和身上的猫毛,瞥一眼袍襟上——果然一片好好的金线龙纹,被抓得挑了丝。
无奈一笑,回头看着王熙凤:“醒啦?醉美人?”
王熙凤红了脸,深深低着头:“妾以后再不喝酒了!”
“哦,这个话,孤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太子边说,边踱着方步到了榻边坐下。
王熙凤忙换了个方向跪着。
美人当前,腰肢柔软,肩圆背薄,更兼着一头青丝乌油油的亮着,既没有桂花油发腻的香气,也没有烤肉饮酒后的烟熏火燎味道,唯有淡淡的皂角香气,想来是刚刚洗过的头……
太子心猿意马,情不自禁便伸了手过去,想要抚摸那头秀发。
可手都要触到那缎子一样的头发了,太子又醒过身来,轻轻握了握拳,然后拍了拍王承徽的小脑袋:
“你呀,全东宫最会闹幺蛾子的,也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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