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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喊三声爷爷,我就放过你。
“
孙朝阳把手里的铲子一扔,哈哈大笑:“去就去,谁怕你。
“
他俩不顾众人人劝阻,闷头走了半里地,到了矿山。
只见眼前全是红彤彤的页岩,满地长草,夕阳西下,天苍苍野茫茫。
孙朝阳搓了搓手,笑着问:“建国,你真要跟我打,想好了,这架一打,咱们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
“
龚建国咬牙切齿,满脸思想斗争,须臾,忽然掏出一根香烟塞孙朝阳嘴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点上火:“哥,哥,你烧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大前门,我从我爹那里偷的,很高级的。
哥,烧一口,烧一口。
“
孙朝阳懵逼,吐掉香烟:“建国,你搞什么,我都糊涂了。
“
龚建国:“朝阳,你写的那首爱情诗宋建英看到了,问是不是我写的。
我我我……我看她很喜欢的样子,就承认了……拜托,拜托,你千万替我保密,如果有任何人问起,就说是我写的。
“
孙朝阳:“啊!
“
原来,孙朝阳和龚建国在大会上扭打在一起,影响实在恶劣,真要处理,两人的招工名额都要受到影响。
很快,消息就在全厂传开——有人写黄诗了。
至于是谁,工作笔记是龚建国,那原作者自然就是他了。
便有好事者从黄厂厂办公室将那首《窗》抄了出来,广而告之。
没错,确实是写爱情的,其中还沾了点黄色。
龚建国追求宋建英的事路人皆知,诗中的姑娘自然是厂花了。
建国还写要和人钻被窝,挺攒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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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建国很郁闷,不停解释说不是自己写的你们不要害我,但大家都不相信。
事情闹这么大,必然传到宋建英耳朵里去,龚建国也晓得其他厉害,心中已经抱定了打死不承认的念头。
不想今天一来车间上班,就感觉宋建英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有意无意从自己身上扫过。
就在刚才,宋建英经过龚建国身边的时候说了声:“诗写得不错,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然后秋波流转,目光如剪。
。
龚建国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个,美人当前,热血上头,当下就拍着胸脯说,不就是一首诗罢了,我肚子里还装了三百首,你如果想看,我每天给你写一个。
厂花却恼了,唾了一口,道,谁要看,都不健康。
龚建国和宋建英今天上白班,整整一天,建国都处于心绪混乱之中,时而亢奋,时而忧愁,时而又莫名其妙地笑上几声,知道孙朝阳进了车间。
龚建国捡起地上那支烟,闷闷地抽着:“朝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眼前都是宋建英的影子,茶饭不思,再这么下去,就算不饿死,也要得一场大病。
你说,我和宋建英能成吗?”
怎么成不了,肯定成的,孙朝阳做为重生者,自然知道二人将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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