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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离走近去,林言言看见她过来,加快了脚步,喘着粗气拍拍胸脯。
乔离走到林言言身前,笑了笑,问林言言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这边着急?是发生什么了吗?”
林言言仿佛惊慌的鹿,喉咙滚了滚指向屋宅后方的那条路,几人都是从那路来的。
她将手掌紧攥着,神色着急。
“我,我找我师尊,可看见我师尊了?”
乔离摇摇头,问她:“这位小师妹是天一山的吧?我曾在宁修士身旁见过你,你是他的师妹,那便是季仙尊座下的了?不过天一山的诸位已经回去了,是没有知会你吗?”
她指了指对方来时的路。
“季仙尊已经走了一会了,是否需要我帮忙?”
林言言顿了顿,立刻转身。
“我大师兄有危险,就在村头,我看见他被一个阵法给吸进去了,那阵法是邪阵,是炼人灵魂的阵法,我师兄恐怕有危险!”
乔离眉头一皱,拉住林言言。
“若是侵人灵魂的阵法,这村内不下十个,设下这阵法的魔族方才已经灰飞烟灭,想必宁修士现在还算安全,我叫几个人,我们随你一起去!”
林言言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但眉眼还是焦急,她不放心大师兄,随着去的时候,远远就听见了宁归砚说要独自去同那将村子变为如此的罪魁祸首交涉,怎么想,都不可能安全。
于是还没等乔离叫来人,自己就先挣开了手,先朝着季宿白离开的方向去了。
村头的树下,宁归砚手上拿着一把火折子,他被扯下的眼纱实在是找不见了,此刻又没有带着多的,因此灰白的眸子里火焰的色彩较为暗淡。
他将那暗淡的光投掷,随后色彩漫延开来,潮水一般将这周围都浸透。
宁归砚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枚种子,和竺杳的不同,他手上的那枚残破,看着压根种不出什么的模样,种子上方被施加了一道咒印,和这村内阿沅留下的那几个阵法极为相似。
只不过一个留住的是死后的不甘,一个留住的,是答谢信。
宁归砚微微侧身,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棵树后,不清晰的脚印映入眼底,他将那枚种子收起,扳指也放入储物袋,倒是拿出那枚黄玉佩,死死地攥在手心。
他走过去,身后的熊熊的大火,抬脚将那脚印给拂平过头,忽然拿起那被他插入地面的发钗,猛地刺入心脏。
阿沅走前倒是安排好了一切,想必竺杳也在其中推了一把,刻意让不远处跟来的林言言听见,却偏偏只让她听了一部分,其中的灵气波动,宁归砚不是没感觉到。
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没什么威胁,不过人家有意帮忙,他也不能拂了两人的意不是?
还能博得季宿白一丝心疼,人总是会对比自己弱小的人心善的,也给他离开天一山的计划增添了一把火。
发钗深深地嵌在胸口,血液将衣物染湿。
宁归砚猛地吐出一口血,觉得还不够,手中捏诀,抬起手掌,在肩侧狠狠拍下,几息后,他靠在树旁,估摸着时间,闭上了眼睛。
季宿白赶来时,心跳得有些快,他无法判断那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却莫名焦急,以至于还没将周围的阵法给销毁干净就往村头赶了。
他走得急,用了符箓,因此很快就抵达了,到的时候,只看见猛烈的火焰,那火大概是宁归砚放的,这棵树是阵眼,若是没有灵力再毁坏了,用一些常人的方法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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