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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祖母给你买了两瓶,我也给你买了两瓶,已放在你的行囊里,但你自己这里,就……”
国公夫人数了数,“五瓶?”
周顾弯了弯嘴角,“五瓶已够用了。
您与祖母给我准备的,不必带了,留在家里吧!”
“是够用了。
不过穷家富路,你多带些,我们心里也安心。”
国公夫人看着儿子脸上的笑,这么长一段时间,他脸上的笑容真是稀少又难得一见了,她又挨个看了桌子上的药瓶和标签,除了凝脂玉缎膏外,都是珍贵得护国公府都难淘弄到的好药,这么一对比,盛安大长公主和她准备的那些药物,反而被比下去了,除了凝脂玉缎膏外,其余的跌打损伤的药物等等要稀松平常得很。
国公夫人心下触动,她活了一把年纪,自然知道看一个人,不能看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如今这么一看,苏容这哪里是对她的儿子无情无义?分明是在意得很?这么些珍贵的药物,而且还是亲手制的,不说价值连城,就是这份心,也真是难能可贵了。
她试探地问周顾,“自从那日去东四胡同,你都与她在一起制药?”
周顾点头又摇头,“白日她进宫去看望陛下,在宫里逗留了半日。
其余时间,都在给我制药。”
国公夫人颔首,“这两日,她与你可说了什么?”
周顾想了想,苏容说的最多的,就是给他讲解药材和制药的诀窍方法,让他随身带着药书方子,若是哪样没有了,可以自己亲手制,不至于淘弄不到得用的药。
其余的好像没说什么,她待他态度随意,似乎回到了从前,又似乎没回去,在江宁郡时,她更多的是小心翼翼试探以及处处可见的小算计,后来她面对他疏远沉默居多,如今她言语随意,待他不比凤凌苏行则更近,但似乎也没了疏远和疏离。
他摇摇头,“教了我制药,其余的没了。”
国公夫人点头,“出门在外,务必再三小心,若有难处,写信回来,别忍着不说。
咱们家又不是寻常人家,没道理让你在外面寸步难行。
这也是你祖父和祖母的意思。”
“我知道了。”
周顾笑,“母亲放心吧,我又不傻。”
国公夫人也笑了,“是,你从小最会卖乖讨巧了。”
若不是他这副模样性情,怕是苏容那小丫头也不会待他如此,讨喜的人,遇到了冷情冷性的人,也能给捂暖和了。
她放心下来,站起身,“你明日也不必太早起,睡饱了再启程,反正又不是赶路。
把这些药仔细收好,早些歇着吧!”
周顾点头答应,送她出房门,“母亲您也快去休息吧,儿子这就睡。”
国公夫人点点头,出了周顾的屋子,由婢女提着灯,回了自己的院子。
国公夫人离开后,周顾将装了药瓶的香囊仔细收好,躺去床上睡了。
第二日,天亮后,他起床,用过早膳,收拾妥当后,去了盛安大长公主的院子。
护国公府的一众人等,已早早等在了盛安大长公主的院子,连老护国公也在。
周顾拜别了老护国公、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一众人等,由众人送到府门口,挨个抱了抱红着眼睛的盛安大长公主和国公夫人,又对众人挥挥手,话别后骑上马,由子夜等人护卫,离开了护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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