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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长公主之子,池灿与睿王是姑表兄弟,平时见个面是很寻常的事,就连无孔不入的锦鳞卫都懒得上心。
谈完了正事,二人之间的气氛更加放松。
邵明渊便问:“拾曦,你和杨二怎么打了起来?”
他们四人自小是玩惯了的,后来他虽鲜少在京中,几人情谊并没淡下来,池灿他们三人就更要好了,吵吵闹闹虽常见,下手这么重却罕有。
“何止是杨二啊,还有子哲。
真没想到,他平时挺规矩死板一个人,揍起人来还挺有劲!”
池灿觉得被朱彦踹的那一脚开始隐隐作痛了。
“究竟为了何事?”
邵明渊越发疑惑。
一想到缘由,池灿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生得好,性子却不大好,鲜少有这样温柔含笑的样子,竟让旁观的人瞧出几分缱绻多情的味道来。
邵明渊便心生感慨。
看样子,好友说不定已经有了心上人。
池灿一见邵明渊那表情便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道:“胡想什么呢?就是把他们两个小时候的糗事抖落出来,他们恼羞成怒而已。”
“向何人抖落?”
邵明渊一针见血问道。
三个好友整天厮混在一处,要是抖落早就抖落了,也不会等到今天,那么必然是有一个特别的人在场。
或许,那便是拾曦的心上人。
邵明渊的敏锐让池灿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毛都炸了起来:“庭泉,我说你一个武夫,心眼这么多作甚?”
邵明渊举杯,把杯中酒饮尽。
酒入口醇厚,落入腹中却辛辣起来,仿佛有一团火在腹中烧。
他淡笑着说:“只当武夫,是打不赢仗的。”
“是碰巧遇到个不开眼的。
行了,别说这些无聊的了,今天从你们府上离开后子哲还说,瞧着你们府上丧事办的有些忙乱,要不要我们从家里找几个管事的人过去帮忙?”
池灿嘴上说得委婉,心中却在叹气。
说起来,他的母亲因为对父亲有心结变得偏激,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可邵明渊的母亲就更奇怪了,亲生的儿子跟上街买胭脂水粉时送的添头似的,他家丧事办得忙乱,分明是那位侯夫人不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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