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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宛儿抱怨道。
张姨妈眼角余光瞄一眼煎药的解景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惆怅。
“我在想景七小时候。”
“喔。”
胡宛儿喔了一声,对解景珊小时候的事,没什么兴趣,张姨妈给她使了个眼色,胡宛儿瞬间会意,睨了一眼解景琛,故意提高嗓音问道:“是吗?妈,您跟我说说景七妹妹小时候的事吧。”
“唉!”
张姨妈叹口气,有些伤感,也有些惋惜,声音带着哽咽。
“景七小时候也爱笑,自从她双腿残疾后,就再也没笑过,脾气还愈加暴躁古怪。”
“妈,别太伤心了,这是意外,也是天意。”
胡宛儿安抚道。
张姨妈抬手,用手背抹了把泪。
“小时候的景七很喜欢我,跟我比跟她的母亲乔医生还亲,每次我带着景七出门,总有些邻居调侃,说我更像是景七的亲妈。”
胡宛儿眼尾瞄一眼解景琛,脑海里思索着,她要怎么接妈的话呢?
“我可怜的景七,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这种意外怎么就发生在她身上?她还小,长大后怎么嫁人?呜呜呜,我可怜的景七,如果可以,我愿意跟她换,把健全的身体换给她,我双腿残疾,往后余生我坐轮椅。”
张姨妈越说越动情。
在解景琛看向她时,抽泣着悲伤地抹泪。
张姨妈的情绪酝酿得很到位,差点儿解景琛都信了。
胡宛儿真心不擅长煽情,解景琛又看着她们,胡宛儿有些急了,转身背对着解景琛,求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妈。
张姨妈懊恼,她在解家做事,早该把宛儿带到身边自己养,放在乡下让婆家人养,她和女儿没有默契。
“瞧我,说这些做什么?”
张姨妈吸了吸鼻,擦了擦眼泪,越过胡宛儿的肩,看向解景琛,欣慰的说道:“景四,你这个媳妇很好,你爸都跟我说了,你媳妇会中医,她在治景七的腿,昨天我和你媳妇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是我不对,景七的腿也是我的心病,只要你媳妇能治愈景七的腿,她就是我的恩人……”
“张姨妈。”
解景琛冷声打断张姨妈的话。
张姨妈错愕一愣,凝望着解景琛,屏气凝神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她好见招拆招。
然而,解景琛只是叫了一声,并没多说一句话,弄得张姨妈浑身不得劲,解景琛也是她带大的,他跟她却不亲,这孩子太内敛,窥探不出他的心思。
解景琛幽邃的眸底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精光,脸上露出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
敛眸,继续盯着药罐里沸腾的药。
“妈,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胡宛儿的声音低不可闻。
张姨妈拉扯了一下胡宛儿,警觉地瞥解景琛一眼,对胡宛儿做了个静音的手势。
水烧开了,张姨妈起身,拿起水瓢,将开水舀到桶里,桶里放着公鸡。
“妈,您把公鸡杀了?”
胡宛儿这才注意到桶里的公鸡,扯了扯张姨妈的衣角。
“妈,不是说在院里养几天吗?”
提到公鸡,张姨妈就觉得窝火,她还想先养几天,折腾他们几天,景五就给宰了,以她对景五的了解,她都说了要养几天,景五不会宰她的鸡,除非有人怂恿他,除了秦浼,不会有别人。
张姨妈一边舀水,一边说道:“景四媳妇想吃鸡,让景五把鸡给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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