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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两点多钟,张良生跟伍赞赞回来了。
良生叔,小偷抓到了吗?
张良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方圆十里地都被我们找遍了,愣是没有找到人。
唉,算了,找到了又怎么样,无非就是打一顿而已。
张良生有些无奈,似乎是对于这些人早已经司空见惯。
黑子住的那个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偷就偷了,明天再把墙补上就可以了。
张良生看的挺开,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跟伍赞赞把黑子从房间里面推了出来,用张良生的话说就是换个空间,让黑子多吸收一下新鲜空气。
用轮椅推着黑子,我们三人来到了嫣然家,打开门,一股腐竹的气息迎面而来,看来这老房子还是要住人,不住人就容易腐烂。
至于水果厂的事,我并没有往心里去,这件事必须要等贝奇尔跟蔡成到了才能交接,如果现在洪亮跟我交接,我在给贝奇尔交接,中间出现了什么纰漏,那就损失大了。
把黑子放在院子里面,我跟伍赞赞好一阵收拾,终于把房子里面都收拾了一遍,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到罗秋婵曾经住的那个房间,我一阵失神,每每想到罗秋婵,我的内心都是五味杂陈,她的离去可以说是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创伤,这种创伤并不是时间就能抚平的。
坐在她的床上,我盯着地板发呆,地上还有罗秋婵的头发,我愣了愣,把头发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可能是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不知不觉,我在罗秋婵的房间已经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伍赞赞在外面喊我,我才反应过来。
富贵,我们是自己开火还是去张良生家里吃?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厨房,里面有煤气罐,有电锅。
伍哥,我们在这不是一天两天,还是别去打扰人家了,自己开火吧。
伍赞赞咧着嘴笑了笑,说道:要我说也是,再说了蔡哥跟小贝估计今天晚上就能到,我们在别人家确实不方便。
行,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自己开火,对了,家里也没有菜,你等会开车下去买点吃的过来。
好勒。
把八仙桌抬到外面,我泡了一壶茶,跟黑子坐在外面晒太阳,而伍赞赞则是开车下去买些日常用品。
坐在椅子上,我盯着黑子,低声说道:黑哥,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呢?
这么多兄弟,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戴恒跟你,一个成了植物人,而戴恒则是客死异乡。
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如果你好不起来,那我就替你养老送终。
不过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能好起来,自己去孝敬你的父母。
端起茶杯,我又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黑哥,这么多兄弟里面,现在我最挂念的就是你,其余的人都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唯有你,还是这个样子。
我陈富贵,对不起你啊。
。
。
突然,在黑子的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这让我又惊又喜,说明我说的这些话黑子都可以听到。
黑哥?
我立即走上前,握住了黑子的手,摇晃了几下。
黑哥,你能听到我说的,对不对?
但是任凭我怎么动他,他都是无动于衷,而眼泪也仅有那几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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