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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锦章为何如困兽般‘扭曲’,洛楚尘心里明镜儿般的!
真当她在安陵候府白活了十八年啊!
贵族间的小门儿小道儿她知道不要太清楚啊!
否则,她为什么要遭那罪长一身冻疮,还非要长在脸上,手上!
她难道不知道脸和手是女人的第一和第二生命吗?她难道不知道这玩艺儿长上之后不容易好,还会反复吗?
苍天,原身这张脸可她‘还魂’后最满意的地方了,天仙儿般的美人,绝世的容颜!
天知道她每天对着铜镜,看见脸颊和耳旁那些青红紫痕,心里有多难受!
还有手,那纤细修长的玉指,嫩白如豆腐一样的手背,还有那凝霜塞雪般的晧腕……肿的跟萝卜一样,每天看着这个,洛楚尘心都在滴血啊!
那是她的脸,她的手,她的腕子!
如果不是为了受绝不可能被掩饰过去的‘伤’,逼的安陵候府必须要重视她,洛楚尘何必去受这份儿罪呢?
“爹爹,您到底……是为何啊!
女儿做错了什么,您要把我送回娘那儿去!”
捂着脸,从指缝儿中瞧着困兽般‘游走’的洛锦章,她声音哽咽着问。
洛锦章方才嘀咕的那些话,洛楚尘其实全听见了,对于这般‘无耻,不负责任,全无亲情,遇事就想跑’的言论,洛楚尘虽暗中气愤无比,但却只能选择‘装做没听见’。
毕竟,哪怕洛锦章在自私无耻,可到底还是安陵候府唯一一个没有害她之心的人,在不妨碍自身利益情况下,对她这个女儿,想必还是能扶持两把。
就在现在,洛楚尘需要一个能把她的‘伤势’大白于人前的‘机会’,而洛锦章就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尘儿啊,这……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你很乖巧,很听话,是爹爹的好女儿,只是咱们安陵候府……”
洛锦章犹豫着说,神色间,为难中还带着几分愧疚。
好吧,说到底是亲生的女儿,看着长大,又那般漂亮懂事。
他性子在是自私无耻也有几分真心疼爱,看着女儿遭了这般大的罪,还要受惊吓,不得不说,洛锦章有些心疼了。
“儿啊,你听爹爹说,你嫡母这般苛待你,实在心狠似虎狼,乃毒妇所为,爹爹恨不得休了她于我儿报仇,但,唉,家丑不可外扬,裴氏除了是爹爹的妻子之外,还是安陵候府的二夫人……爹爹不过是嫡二子,是二房,这候府能当家做主的,是你大伯啊!”
他轻嘘一声,仿佛带着无限的委屈,眉眼都搭下来了,“你大伯那人,最是严肃端正,视洛家的声誉如命,你这件事儿,虽是裴氏的不对,但她身为安陵候府的二夫人,你的嫡母,你大伯……怕是不会让她的名声受损呐!”
“好孩子,你素来是最懂事听话的,想来定不舍得让爹爹为难……你放心,爹爹派最好的马车,连夜就能把送回你娘那儿,半点不担误,你也是想你娘的不是吗?”
洛锦章抬袖子抹了抹脸,好像百般为难,万般不舍的被人逼迫了一样,“这事是爹爹对不起你,可……爹爹也做不了主啊!
你放心,爹爹肯定会去看你的。”
他满面悲愤的说着。
这,这……
这也太无耻吧,混蛋呐,敢不敢在不要脸一点啊!
看着仿佛要掉泪般的洛锦章,洛楚尘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没错,她确实打开头就没想过要依靠亲爹,让‘沈公子’想办法弄他回来,也不过当块跳板用用,可哪怕如此,她也没想到,她这亲爹,竟然连‘跳板’都当不称职。
不给女儿讨回公道就算了,反正她没‘幻想’过,可连问都不问,一句责备裴氏的话都没有,就要把受了‘委屈’的亲生女儿遣送回家,这未免太窝囊了吧!
怪不得裴氏瞧不起他,他本身就立不硬啊!
说的那么横有什么用,关键的时候不顶事儿,连给女儿说句硬气点儿的话都没有,呵呵,这还敢怪得不把他当个人看吗?
要知道,哪怕这身冻疮是她无视的结果,但裴氏要折磨她的心是真的啊?这冻疮是实打实大雪天站外头生生‘熬’出来的啊。
而且,若不是她早有‘准备’,捂的严实,以‘洛楚尘’原本的身体素质,那样寒冷的天气里一站就一,两个时辰……,那根本就不是一身冻疮能打住的,说不定早就风寒一病死了呢!
洛锦章就这么无视,连安慰女儿都不安慰两句,生生的把人撵走,这真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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