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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壮回来之后,跟徐大嫂说了这件事情,徐大嫂犹豫,“大壮,反正有车,我把虎子穿得暖暖的,去兰月那边走亲戚?”
徐大壮看了看外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你还是别去了,孩子小,容易生病。”
“以后孩子大了,抵抗力强了,你再带着孩子去,现在不能去。”
徐大嫂想了想,“说的是,兰月给我的小册子,我按照上面的注意点,仔细摸索。”
“能成功自然最好,不能成功,无所谓,大不了明年背着虎子一起出去干活。”
徐大壮看了看胖乎乎的儿子,有些舍不得,“你不懂的,可以给兰月写信,多交流,总没坏处。”
徐大嫂眉开眼笑,“对,你说得对,我这就写信。”
昏黄的点灯下,徐大嫂开始写信,虽然她的字不好看,但很工整。
宋兰月拿到徐大嫂的信件之后,总是认真阅读,然后再回信。
一开始两人或许都有点功利,在不断地书信来往中,友谊也越发深厚。
徐大壮也特别关照韩振。
韩振在红山农场的日子,也越来越好,刘文章也跟着沾光了。
韩振只是写了简单的信,从来不敢多写,怕给外面的儿子儿媳妇惹麻烦。
看完宋兰月写的信,韩振眼睛红了。
再苦再累,都没哭的韩振,这次再也没有忍住。
刘文章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木柴,正准备做饭,“老韩,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出来了?”
韩振赶紧擦擦眼泪,哽咽说:“我小儿子在农忙结束之后,去大西北找他两个姐姐了,担心两个姐姐。”
刘文章诧异,旋即笑了,“老韩,你这个小儿子有心了,而且还是个有能耐,你可得好好的,将来能享福。”
韩振笑了,“这孩子跟上面的哥哥姐姐,并不是一个母亲,但这孩子赤诚。”
“老刘,你也别灰心,我从儿媳妇和儿子的信里可以看出来,外面的情况不断变好。”
“等等,耐心等等。”
刘文章笑笑,“老韩,我知道,现在比往年好过,我只求能活下去,其他的,以后再说。”
韩振怀里揣着信,整个心都是暖暖的。
或许不久之后,还能见到女儿。
只要活着,才能跟儿女团聚,才能实现抱负。
宋兰月这个儿媳妇,也不简单,是个好姑娘。
为了儿女,他也要振作。
有了精神支柱之后,韩振的状态越来越好,因为饮食比以前好了一些,身体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与此同时,韩挚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有两趟车,终于来到了陕北的某个县城。
韩挚饥肠辘辘,背着行囊,在火车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一碗地道的牛肉面。
碗大,面多,汤多。
韩挚吃得鼻尖冒汗,十分畅快,身上的疲惫去了几分。
吃饭的时候,有个干部的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见韩挚这边四方桌有位置,便坐了过来。
韩挚故意把报纸放在桌上,一边吃面,一边看。
中年人在等待面条的时候,也看了过来,“同志,看什么呢?”
韩挚抬头看向这个中年人,笑呵呵,“大叔,这报纸是我从村里拿过来,路上解闷的。”
“这上面报道我们村的平菇大棚,虽然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但平菇效益很好,就忍不住多看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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