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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不好了不好了。”
青青跑进来,满脸惊恐。
陵阳郡主不悦:“作死呢,什么不好了,婵儿身怀有孕,你这是咒我儿媳呢?婵儿,不是我说,你这些丫鬟,一个个的,太没规矩,主子们说话,哪有丫鬟插嘴的份儿,你的性子也太和软了。”
她还瞥了翕砚一眼。
卫婵脑仁疼得要命:“青青还小呢,您别跟她生气,青青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薨了!”
众人皆是一愣。
陛下薨了?怎么会?前几天还好好的,虽没怎么上朝,可大臣们都说陛下面色红润,白发间生出几缕黑发,更见年轻。
怎么这么突然,就薨了?
“老夫来说吧。”
徐阁老走了进来。
制止卫婵想要行礼的打算,徐阁老坐在离这些女眷远一些的椅子上,面色似乎有些难堪。
“陛下这些日子不上朝,却是被妖道蛊惑,竟想要长生不老,而怀则就被他囚了起来。”
想到陛下做的一切,徐阁老满脸都是怒气:“怀则以身入局,捉住妖道,并把妖道所作所为公布天下,一切真相大白,可陛下他,服用了太多妖道的丹药,吐血晕倒,没支撑几日,就薨了,宫中挂起白幡,召集我等顾命大臣进宫,太子登基,皇后垂怜听政。”
“那我夫君呢?他怎么样了?”
徐阁老微微一顿:“他还在昏迷,被留在宫里修养,他是功臣,太子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斥责了安国公,让思危袭爵,如今的安国公,已是思危了。”
陵阳郡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爵位终究是我儿的,老货和贱人没能得逞,真是痛快。”
卫婵蹙眉:“昏迷?为何会昏迷,可是陛下……先帝叫人对他用了刑?他现在情况如何,我能进宫去看他吗?”
“太医说了,只是太过疲累导致的,气血亏损了些,补补即可,你还是不要劳动,等他醒了,自会回来接你。”
卫婵并不能放心,满脸忧虑:“郡主,夫君不日就将回来,老国公如此作为,还不知父子之间如何相处,他那别院好久无人打理了,不如您先去帮忙照顾一番,免得他回来,住的不称心。”
陵阳郡主乐了:“对,对,还是婵儿思虑的周全,我这就去,保管我儿住的舒舒服服的。”
她太痛快了,老货的爵位没能给了卢丽娘的儿子,自己没死呢,爵位就到了谢怀则手上,她可真是扬眉吐气,她的儿子,就是厉害,到什么时候都给她争光。
等陵阳郡主一走,卫婵叫丫鬟们都出去,低声问:“事情没这么简单,是不是,外祖,您告诉我吧,我受得住,在大理寺大牢,我看到了他的伤,像是割伤,并不像是严刑拷打,反而……”
她说不出那种古怪感。
这也是为何她着急之下,敲了宫门口的登闻鼓,想要告御状救他出来的原因。
徐阁老神色晦暗:“你想的不错,先帝,失心疯了,竟要杀了思危,做成长生不老药,给自己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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