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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鸦雀无声。
他摘下衣架的外套,替阮颜系扣子,“初春凉,先保暖,再爱美,我管了你多少年了。”
“记下了。”
她嘟囔。
“一耳朵记,一耳朵丢。”
骆瑾昱揽住她腰,朝太太们点头,“告辞了。”
门一开,一合。
她们长吁口气,“太悬了。
。
。
骆会长那表情,那架势,险些发怒了。”
“冲咱们秀恩爱呢。”
林太太一语道破,“夫妇之间演戏,代表婚姻不太平。
骆会长解决了舅舅,没解决李艳,骆夫人维护李氏,维护丈夫,强颜欢笑应酬罢了,骆会长亲自配合一番,压一压外界的议论。”
“你别得罪骆夫人了。”
宋太太劝她,“我晓得你不甘心,林副会长距离会长职务一步之遥,被骆会长夺了。
李家势大,林家斗不过的,万一关系搞僵了,你们夫妇遭殃。”
林太太摔了筷子。
走出金月楼,阮颜挣脱骆瑾昱,拉车门。
方才柔情似水,勾得他心都痒了,一眨眼,陌生人一般。
他一阵狂躁,扯掉领带,上车。
“当了四年骆夫人,戏越演越有滋味了。”
阮颜伏在玻璃窗,灰白的街巷,玉兰花开了,“我当一天的骆夫人,履行一天的职责。”
骆瑾昱脑袋嗡嗡地,“为了职责,不是为了我?”
她不吭腔。
“是姑婆,还是母亲,逼你处置了舅舅。”
他凝视她。
“没人逼我。”
阮颜吹风,捋了捋长发,“舅舅贪赃影响了李氏,罪有应得。
即使我娘家人,也不能纵容包庇,落下把柄。”
骆瑾昱一手摁座椅,一手搂阮颜,笑纹浮在面皮儿,几分放荡,几分情意,“夫人这不是为了我吗?担忧娘家拖累我,商会和集团问责我,不惜弃了舅舅,这么情深义重。”
秘书作呕。
庄重的西装革履,透出一股骚味。
男狐媚子比女狐狸精要命多了。
阮颜胳膊肘推搡他,“情不深,义不重了。”
“不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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