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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湄声调再无半分颤动,冷清的毫无感情。
“衣服是母亲准备的,我穿了;妆要画,我画了;刘青松,我也相了。
他有艾滋,我一时接受不了,表现过激,我下次跟他道歉。”
“下次?”
江淮深鬓角鼓了鼓,语气更嘲弄,“听起来跃跃欲试?那你现在是接受了?”
江淮深的多疑,是从骨头缝里长出来的,一个问题会会从各个角度反复确定,激恼她,试探她,从微末反应推敲她真意。
舒湄按捺住心里澎湃的恼恨,口中乖巧迎合他,“是,我想通了。
刘青松有病,肆无忌惮,刘厅长却精明。
我嫁过去,为了刘家名声,大概率不会让刘青松碰我,只有我健康,活得滋润,刘家艾滋的传言才会显得虚假。”
男人面无表情凝视她。
“你图什么?”
舒湄明知该怎么回答,张了口却是无声,不得不再一次深呼吸,找回自己声音,“荣华富贵。
刘家养我是吉祥物,该有的一样不会少。”
掐着她手臂的力道越来越大,舒湄感觉他手指深陷皮肤,下一秒就要捏断她骨头。
“你了解艾滋病吗?刘青松确诊后,刘厅长从不让他回家。
你们结了婚,会单独住在外面,刘厅长还能管的了你们上床?”
江淮深掌心落在她脸上,猛然发力撅起来。
“等你得了病,全身溃烂流脓,无休止发热,肌肉关节像钻进数不清的马蜂,内里疼痛不休,外部瘙痒不止。
那时候,刘家不会救你,江家也不会。”
男人描述的太生动,太绝情,简直毫不避讳把利益交换后,她的下场摊开。
舒湄被刘青松碰到部位,仿佛感到细细密密的马蜂流窜,蛰得她惊痛抽搐,完全丧失力气,颓倒在江淮深怀里。
男人逗弄似的轻抚她脊背,缓了声,“怕了吗?
怕了吗?
舒湄耳边震响。
推她进火坑,胁迫她服从,再告诉她结局,恐吓她,只是为了试出她破绽。
舒湄大脑轰轰隆隆的,一部分喊着要清醒,要忍耐,一部分是被高高在上俯视,被肆意摆布玩弄的激恨,情绪如烈火烹油,将一颗心寸寸焚烧成灰烬。
“你怕吗?”
她仰起头,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你的手,你的胳膊,还有你的胸膛,你的腿,你现在触碰到我的每一寸地方,刘青松都是触碰过。”
她前倾,更紧密贴着他,“感受到了吗?那种蜂群钻涌的蛰疼,它在我身上,也在你身上,生疮流脓,你也跑不掉。”
她主动靠近,还是十指紧扣的亲密,江淮深脸色刚舒缓,就听她这么不驯,毫无悔改,勃然大怒,“艾滋触碰无法传播,你嫁给刘青松那种脏玩意儿,以为我还会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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