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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夕月不再抗拒,司砚将手指从她的嘴里拿了出来,掌心朝上,放在她嘴前。
楚夕月又不是真的想不开要自尽,得到司砚的确切回答后,哪里还会继续吃,二话不说就把嘴里的药吐在了司砚手里。
吐完后,楚夕月紧闭双眼,脸皱成了包子。
含得太久,刚才为了躲避司砚的手指,药片又被她在嘴里推来推去,现在舌头上全是苦味。
比苦瓜还苦!
不,简直比最苦的中药还苦!
司砚瞥了眼手心上半化不化的安眠药,发现了楚夕月的不对劲,他眉心蹙得极紧,语气算不上很好:“继续吐。”
楚夕月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表情严肃的司砚,心里很不是滋味。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说实话,即使她没有刻意比较友情,但她也知道,司砚在她心里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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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亚于孟然。
于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朋友。
上一世孟然的事就对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猛地知道司砚上一世竟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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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季年华就结束了自己生命。
楚夕月的心仿佛被狂风骤雨席卷,所有的思绪都乱作一团,一下子难以接受。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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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真实的司砚,她突然很庆幸,庆幸她在司砚出事前知道了这件事。
只要司砚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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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转圜的余地。
这样一想,那颗原本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般的心,此刻终于缓缓放松了些许。
看着皱着眉让她继续吐的司砚,楚夕月撇了撇嘴,“呸呸呸”
连吐了几口,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嘴里苦味散了不少。
白色的泡沫逐渐将司砚的掌心填满,他没有丝毫嫌弃,另一只手拉起楚夕月,“还苦吗?走,去漱漱口。”
楚夕月像个小学生一样,被司砚带着去厨房洗手池漱口,与此同时,司砚也伸出了他骨节分明的手,在清冽的流水中轻轻洗涤。
“下次还敢这样乱吃药吗?真是嫌命太长了。”
水流声哗哗地响着,耳边还有司砚的说话声,楚夕月良久没回话。
一开始,她本能地想像以前一样回怼,但一想到司砚开朗的外表下,竟然装了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只能在心里腹诽着:我嫌命长?是你嫌命长还差不多?!
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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