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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药,萧茗悠随便找了个借口支走医女,硬是喂花容喝了一下午的水。
傍晚,江云骓才带着随风回来。
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暗,江云骓没想到萧茗悠还在屋里,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
萧茗悠抢先问:“江三少爷,妾身现在可以走了吗?”
江云骓这才想起自己离开时让萧茗悠坐在这里不要动,却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想到萧茗悠的腿伤,江云骓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命令随风:“送齐王妃回去休息。”
萧茗悠颔首道:“有劳了。”
说是送,随风也只能跟在萧茗悠身边,不能上前扶她,萧茗悠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江云骓又闻到她身上的茶香,眼皮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冰凉的温度。
“等等!”
江云骓叫住萧茗悠,取下腰间的佩剑递给她:“拄着这个。”
忠勇伯府的男丁都有自己的佩剑,见剑如见人,向来是不会假手他人的。
萧茗悠接过剑,纤细的指尖抚过剑鞘,感激道:“谢谢。”
江云骓眸色微暗,感觉心弦被狠狠拨弄了一下,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走进屋里。
屋里很安静,花容躺在床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曾向他问好,像是睡着了。
江云骓自己把灯点上,转身却发现花容醒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醒了?”
江云骓随口问了句,准备把脏衣服换下,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花容回话。
这胆儿肥的兔子还跟他耍上小性子了?
江云骓眉头微皱,想给花容立立规矩,刚走了一步就听到花容大声说:“别过来!”
江云骓挑眉,没把花容的话放在心上,又走了两步,花容猛然失控,丢了枕头大哭起来:“脏死了!
求求你不要过来!”
她的情绪崩溃,连身上的伤也不顾了,拼了命的抗拒,不想让人靠近。
江云骓意识到不对劲,大步上前摁住花容不让她乱动伤到自己。
距离近了,江云骓闻到异味儿,眉心微拧。
花容失禁了。
“好脏,别碰我。”
花容别过头不看江云骓,浑身都在发抖。
失禁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一件相当打击自尊心的事,大理寺有时候会用这一招刑讯人犯,花容自然承受不住。
江云骓果断把花容劈晕,把脏衣服和床单拿走,叫了御医和医女过来。
花容的伤又崩裂了,御医又帮她上了回药,诊治完忍不住对江云骓说:“这位姑娘本来伤的就重,又因为失禁在床情绪失控,伤势又加重了不少,这样下去不行啊。”
江云骓的脸色不好,凉凉的横了御医一眼:“你也知道这样不好,你不安排人照顾病患难道还要我亲自照顾?”
御医没想到江云骓会冲自己发火,连忙解释:“下官是安排了人照顾这位姑娘的呀。”
医女被叫过来问话,无辜的说:“我下午熬完药本来是要留下来照顾的,但齐王妃说后山长着不少草药,说不定也有麻沸散,我就去后山寻了些回来。”
如此说来谁都没有错,只是不小心忽略了花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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