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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山一句话说完,挠了挠头,似乎,这句话说得晚了。
杨见山根本没有理会李西山说的话,只是看了看天色。
天光多与水色同,所不同者,唯有日月星辰罢了。
趴在地上的两位妇人,终究受伤不重。
摆摊卖瓷器的汉子蹲在地上,怔怔无言。
两位妇人哭天喊地,那个小魔头走了之后,反而对蹲在地上的汉子不依不饶,爬起来,肿着脸,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水,对汉子又抓又挠。
汉子根本不认识她们,自然极力反抗。
两位妇人顾不得口中碎牙,大哭大叫,不依不饶。
有零星行人听到声音聚拢过来,汉子实在拗不过,只能任由她们把钱袋里的钱掏干净。
吐了口水在汉子脸上,才把汉子钱袋子丢在地上。
两位妇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平分了钱,哭丧着脸,离开了——只怪自己多嘴?怪这汉子没本事,连个少年郎都打不过。
卖瓷器的汉子望向早先年轻人离去的方向,赶紧把地上的瓷器收进竹筐,再找一根粗些的树枝当扁担,急急忙忙往山外赶。
转过路口,正遇到年轻人龇牙咧嘴,拄着根树枝,往这边走。
两人正走个顶头。
“姐夫!”
年轻人本来一肚子话,忽然委屈得说不出口。
卖瓷器的汉子赶紧把瓷器放在一边,“伤得重不重?”
年轻人摇摇头,要把树枝扔掉,被姐夫用眼神拦住了。
其实,年轻人被那少年郎踹了一脚,把小树撞断,一度以为自己活不成了。
却没想到,等那背竹箱的少年走远,年轻人检查自己身体,除了浑身疼痛,并没有明显受伤的地方。
汉子挑起担,年轻人憋着一口气,拄着随手捡来的树枝,两人一起缓缓下山。
途中遇到两个巡山吏,问两人为何受伤,年轻人欲言又止,汉子解释说不小心摔的。
“怎么办?”
年轻人看了看姐夫。
“韩征······”
年轻人看着姐夫,等了好一会也没等来下文。
“姐夫······”
到了一个岔路口,年轻人停下来,看着姐夫,忽然有些担心。
汉子笑了笑,“姐夫是不是很没用?”
汉子也跟着停下。
年轻人反而成了闷葫芦。
“韩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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