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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民妇知道了,民妇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断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
谢谢大人,民妇收回刚刚的话,以后再也不会想不开了,谢谢大人……”
一旁的王韧琅满眼带着崇拜的小星星看着易清朵。
“既然你已然想通,那么接下来的路即便再艰辛,你也要咬紧牙关,做好心理准备。
女人与男人终究是有差别的,这点你要自己清楚。”
“是,谢谢大人提醒。
民妇会谨记在心,永不会忘。
得大人点拨,民妇不会再犯蠢了。”
李羽晴流着泪,仰头看着易清朵,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也带着浓浓的甜蜜与怀念,也就是这笑,在日后易清朵的脑海中久久不散,千帆历尽,她才知道,原来这一笑,代表着的便是……情深义重的爱情!
“敢问大人,是否有过喜欢的姑娘?”
喜欢的姑娘?她连喜欢的男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喜欢的姑娘,摇了摇头,道,“并没有。”
李羽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笑了笑,“果真如此,大人,你没有爱过谁,自然是不会懂得情之一字。
其中的欢喜喜悦,只有每个人心里才会体会,所有的悲伤苦楚,都会甘之如饴。
爱一个人,本就是不理智的,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是毫无保留的付出,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誓言。”
李羽晴此刻的表情,就如同修炼明悟一般。
易清朵淡淡蹙眉,心中想着李羽晴刚刚说的那句话,情之一字,究竟该怎样参透?爱一个人,又是怎样的让人失了理智?
“我在民间曾听过一句话,生不能同裘死同穴,你与你夫君,既然如此相爱,那么本使,便成全你们。”
易清朵不再去看李羽晴,看向一旁当吃瓜群众的王韧琅该开工干活了,“你让人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派人将她的丈夫与她一同送往世俗界,给她盘缠上路吧。”
李羽晴重重地给易清朵磕了一个头,“李羽晴,多谢使者大人成全!
大人大恩,李羽晴永记在心。”
易清朵淡淡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她已不想再过多追究。
高门大院,大多是苦命女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李羽晴张了张口,却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含着泪再次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易清朵受了她的礼。
她不懂情之滋味,看过世间百态,一颗心早已冷硬,轻易不会动容,她不懂,那样的目光里,究竟……藏着的是怎样的深情?她也不愿去懂,若这样的深情,让人连性命都能枉顾,都能舍弃,就像是罂粟,让人无法自拔,失了理智。
而她,向来都是理智为主导的。
这样的感情太过可怕,她不愿去碰触。
李羽晴的行为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好友单莫钥。
之前莫钥是这样,现在这个李羽晴又是这样!
唉!
长叹一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李羽晴夫妇的事情让她想起古代诗人沈杰写的那首诗: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你若弃我而去,我必投湖自尽。
你若身陷危急,我必以命相抵。
你若驾鹤西去,我必忠贞不渝。
易清朵眉眼紧蹙,掉头,心下不由地多了一分怜惜。
李羽晴含着泪,不停地道谢,易清朵却并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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