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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阮没接他这话。
抛开感情的事不说,她和蒋青延的契合度很高。
工作上默契,兴趣爱好相同,吃饭口味也差不多,又同样热爱运动,一起跑马拉松,一起爬山攀岩骑行,书房里还挂着不少奖杯。
玄关墙上挂着的,电视柜上摆着的照片,是这些年他们走过的山川大海。
以前觉得浪漫温馨,如今只剩恶心。
因为她跟他适配度最高,又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所以蒋青延才选了她?
闻阮的视线转向四周。
“这房子,姚曼进来过,我嫌脏就不要了,我住过,姚曼估计也膈应,所以你尽快卖了吧,卖的钱转我一半。”
蒋青延说把房子给她,“我搬走,房子你想卖就卖,钱你都留着。”
闻阮自嘲的扯扯唇。
“别,为了给你们的爱情添砖加彩,你把我当炮灰女配,用钱羞辱我,我要是收了,就等于认了这身份,真抱歉,我没那么贱,我只拿我自己的。”
蒋青延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语气里全是愧疚,顿了几秒他又道:
“这三年,我对你的感情不全是假的,如果姚曼不回来,我会跟你结婚。”
闻阮冷冷微笑,“那我谢谢你,把我从工具人的身份,上升到备胎的位置。”
蒋青延脸上还有被泼的酒,他看着闻阮,眼眸深邃,半响,声音放软了。
“阮阮,别哭了。”
闻阮对上他诱人深陷的温柔眉眼,第一次觉得,温柔也能伤人,甚至比一刀见血更锐利,像钝刀,刀口不深,却致命。
她忽而烦躁,吼了一句,“谁哭了!”
为了证明,她伸手去摸,结果真摸到一脸的泪,什么时候哭的?
哭个屁,真有出息!
闻阮觉得挺可悲的。
真相摊开,都是她在崩溃,她在绝望,她在絮絮叨叨,声嘶力竭的发泄,而他,除了几声对不起,全程都很平静。
细想之下,也不难理解。
他不爱她,所以可以这么平静。
闻阮又给两人的杯子添了酒。
“蒋青延,你还记得吧,一周年的时候我们去芬兰看极光,你说不会负我,否则你就孤独终老,承诺过的,一定要兑现啊。”
闻阮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第三杯,蒋青延,祝你前程似锦,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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