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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也不行,无论怎么拒绝,这群人都跟疯魔了一般,完全无法理喻,只会磕头恳求。
“快想想办法,他们又要异变了。”
贞娘声音中带了些哭腔。
陈五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吼声:“我也没有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逃不得,给不出,无法拒绝。
该怎么做?怎么做啊!
抱着贞娘大腿哭泣的一个妇人眼里再度流下血泪,那张哭嚎的脸逐渐诡异地扭曲起来。
那妇人怀里的孩子亦哇哇大哭,哭声尖锐如针扎,随着婴孩的哭泣,小脸变得阴白。
“我没有钱了,你们再怎么逼我,我也没有钱。”
贞娘大叫道,要把抱着她腿的妇人推下去。
那妇人软倒在地,犹如无骨的虫一般扭动两下,绵软地爬起来。
一个个,跪在地上大哭的身影,都开始扭动抽搐,蠕动着,不断要往几人身上爬,一张张嘴张得老大老大,嘴里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
宋川淮一把捂住贞娘的嘴,低喝:“别胡说八道,你想死吗?”
她带着贞娘不断后退,“等一等,等一等,我们就交钱,你们先退出去。”
“我们会替你们交税的,你们退出去,别围着我们。”
“你们再围着我们,我们就不给了,一文钱都不给。”
山娃子飞快地转述他们的话,一片尖锐高亢到几乎能把人耳朵撕裂的嚎叫声中,他的声音被完全掩盖住。
哭得几人脑袋都有些发晕。
几名衙役好似什么都没看见,环胸冷笑:“赶紧的,要么交人要么给钱。”
“我记着,你们村里还有几个女娃娃,长得漂亮的也行,去伺候府里来的贵人。”
“就是,要么给钱,要么给人,哭哭啼啼作甚?”
一个衙役不耐烦了,锵一声抽刀,挑起在地面爬的一个小孩儿。
那小孩很瘦,刀尖穿过肚腹挂在刀上被提起,都没能把那把刀压弯多少。
“给不给?”
他将那小娃娃一甩,丢在地面。
很快就有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扑过去,抱着自己的孩子大哭。
“求求各位贵人了啊,求求你们了……”
里正哭嚎。
他也发生了异变,慢慢的,十指脏污的指甲变得更长,更加尖利,大哭时张开的口里獠牙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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