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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亲王此时终于开口:“这不是你们现在能知道的。”
几人都看着他。
诚亲王仍旧一脸温和,又不容违逆地说:“不论诸位为了什么,陛下都会记得你们的功绩,这段时间必定会护着你们。
你们会有很多时间叙旧,不过……也可能时间不多了,本王也不清楚,那位异人究竟在军队里渗透了多少钉子。”
三人什么没经历过?哪怕最年轻的子车鸣在经过一连串震撼后也都麻木了。
他们心里很清楚,诚亲王这番话既是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也是催他们把能交的都交上来,不要误事。
告诫完,诚亲王匆匆赶回宫中。
皇帝已等候多时,见他回来,迫不及待召他上前。
诚亲王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皇帝虽已从手下人口中听过,再听一回仍觉得惊心动魄。
“异人……世间竟真有长生不老之人。”
她苦笑一声,“一切都明了了,高塔里的那人,一直在幕后操纵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诚亲王没说话,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皇帝比他还小几岁,头上已生了几根刺目白发,这叫他禁不住再次冒出念头,或许,他与皇位无缘不是坏事。
若他在这个位置上,他知道该做什么吗?
皇帝陷入沉思。
异人的踪迹最早可追溯到唐末,但谁能说他没有活得更久?一个活了这么久的人,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还有那些代代相传的守陵人,若他们的经验能流传下来,未必不是如今大梁的转机。
却偏偏在这几年不断被人灭门,异人是不是也察觉到了?
既然异人花了几百年追杀守陵人,说明守陵人手中真的有能威胁到他,或者说,有令他在意的东西。
就是不知天底下守陵人还有多少,这么多年过去,恐怕也不剩几个了吧?
手里轻飘飘的羊皮卷仿佛沉得坠手,她缓缓展开,粗粝暗黄面上画着数百道凌乱线条,像是山水,又像是小儿信手涂鸦之作。
完全无法辨认的图画。
她一眼记下,柔声道:“大哥,这几日辛苦你了,天色已晚,你快去休息吧。”
诚亲王也不问这张图关乎什么宝物,告退后跟着宫人离开,偌大宫室看似只剩皇帝一人。
她自己将羊皮卷上的画临摹下一份放起,交给手下人,要求务必解读出藏宝之地。
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就是他们一直寻找的第九尊鼎。
难怪,几百年来一直没有人能找到。
父皇也在留下的手札里提过,民间有不少对抗鬼怪的帮派团伙,他曾以为那些帮派中会有消息,可不论派多少人打探,最后都无功而返,只听到一些零散的门派名字。
所以先帝才对武林门派如此上心,他不知哪个门派藏有驱邪之术,干脆将整个武林所有大门派统统拆散,总算听到了一些关于“守陵人”
门派的消息。
只是……他们为什么现在会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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