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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绵绵把他的魂都勾走了,她得到空壳有什么用。
拿起手机把号码拨通,薛暮廷的声音混合着酒吧嘈杂的电子音一并传来。
阮星潋强忍着情绪,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开门见山地说,“薛暮廷,你不回来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她的身体出问题了,陪不了他多久了……
薛暮廷正搂着许绵绵喝酒呢,哪里会多分她一丝耐心?他冷笑了一声,“怎么,是你要死了吗?”
阮星潋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下。
他怎么可以把这话说得……如此轻佻诛心。
果然人只有在最蠢的时候,才会问出那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阮星潋压抑着自己的哽咽,有些痛彻心扉地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会满意吗?”
“那是自然,我巴不得你早点死,我也自由了。”
薛暮廷想也不想地说,“你又要卖什么惨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万念俱灰不过如此。
薛暮廷的话压垮了她最后一根神经!
反正也活不久了,阮星潋张着嘴巴,想笑,却发不出声音来。
原来她这一辈子,活得这么可笑。
阮星潋攥紧了手指,“既然这样,我早点把自由给你好了!
你回家,我们把协议签了,婚约取消!”
婚约取消?
过去阮星潋从不敢说这个,更是最怕薛暮廷提起这个。
薛暮廷坐直了,光怪陆离的酒吧灯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透过他震惊的瞳孔折射出来,男人喉结上下动了动,说道,“你疯了,阮星潋?”
对面阮星潋没回话,直接挂了。
薛暮廷被她这个行为激得一惊,心想着阮星潋什么时候敢这样和他说话了,男人看着手机骂了一句,站起身来。
二十分钟后,薛暮廷推开别墅的大门,客厅里没找到人,他径直去了书房,发现阮星潋正站在里面练字。
女人侧着身体,手里拿着毛笔,瞧着安静美好,写出来的字却是遒劲有力,挥毫间黑色墨水在她笔下化字游龙,他狠狠敲打了一下门板,阮星潋吓一跳,墨水跳溅在纸上,落下晕开一个难看的点。
她回头,看着赶回来的薛暮廷,他身上还带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醉意,一看就是条件优越从小富养长大的人自带的奢靡风,阮星潋望向他,“你回来了。”
她声音软软的,性子也软,好像谁都能欺负她。
薛暮廷冷笑一声,“大晚上,演哪出啊?”
阮星潋说话声音软,内容却不软,她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特别爱许绵绵。”
薛暮廷盯着她的脸,斩钉截铁说道,“我不爱她,难不成爱你一个倒贴货吗?”
倒贴货。
好好好。
薛暮廷,我最爱的你,成为了我的一个教训。
好好好。
阮星潋放下笔,像是放下了什么执念。
她生病活不了多久的事情,也没必要告诉薛暮廷了。
她对薛暮廷说,“我没跟你开玩笑,客厅上有一份合约,你把它签了,我们之间的联姻作废,一周后的结婚宴也不用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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