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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厮杀声打断坡上的沉默,清军的帅旗之下,是一个微胖且文绉绉的文官,一头发青的光头显得格外显眼。
“哈,还是个文官!
?”
“看他皮肤白净,说不得是个投靠东虏的明官!”
“且看我等谁能拿下他的人头,去陛下面前领功!”
众人光是看他身上的甲胄便知是个了不得的官,汉军将领们不约而同的皆一边杀敌,一边往文官那边靠近。
沿途清军兵马太少,而汉军骑兵近万,能有如此规模骑兵,便不得不提济南之战中,汉军缴获的战马数量了,近一年多训练之下,骑射不敢说,只说骑马砍人那是绰绰有余的。
汉军骑兵先是凭借板甲硬抗了一波清兵的箭雨,然后靠近了之后纷纷用三眼铳与清军对射,两军交错而过之间,一时间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哀嚎与沉闷的落地声。
待得清军透阵而出之时,仅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了,人人冷汗直流,因为迎面又有一支骑兵奔驰而来,第二骑阵的汉军早早蓄好马力,远远不是马力用尽的清军可比的。
洪承畴面色绝望的看着第二阵汉军骑兵,不禁双腿发抖,似乎随时都要栽倒落马。
古代战阵扛大旗的必定是身强力壮之辈,他一介文官抱着帅旗冲锋,此时早就身心疲惫,手中的帅旗摇摇欲坠,离得近的还好,离得远的看不到帅旗,那是必定化作鸟兽散的。
“杀!
!”
说时迟那时快,汉军骑兵再次杀到,清军只得再次驱马奔驰迎战,一番对冲之下,第二次透阵而出的八旗兵已经不足千人,几乎人人带伤。
咦!
?帅旗呢?
等众人回过神来,左看右看也不见帅旗,一些清军大呼道:“这下完了,洪承畴已死,帅旗也倒了,如何是好?”
“今日恶战连连,我等已经对得起朝廷了,不如就此各自逃命…”
剩余的清军商议一番,便四散逃开,以分散汉军骑兵的注意力,然而,此时清军马力不及汉军,又能逃得了多远,不一会便被绞杀得一干二净……
“你们……不要过来!
!”
洪承畴披头散发,双手握着钢刀,刀口紧张的对着周围虎视眈眈的汉军。
“呵!”
何必胜翻身下马,一个驴打滚便滚落至他身旁,刀背往他虎口上一敲,便听当啷一声,洪承畴手中已经空空如也。
“你……你们……”
洪承畴失声惊叫起来,宛如一条野狗。
“哈哈……看我戏弄他一番……驾!”
何必胜翻身上马,策马上前一把抓住洪承畴的辫子,便驱马奔驰了起来……
“啊!
!
!”
洪承畴被战马拖拽而去,头皮传来一阵剧烈的辣痛,不禁惨叫出声,下意识的用手死死的抓住后脑勺的发丝,手心被勒出了鲜红的血迹。
何必胜骑着马,拉扯着洪承畴辫子,听着身后的惨叫声,一股快意油然而生。
直至两圈下来,只觉得手中一轻,摊开手心一看,哟呵,竟然只剩一条连着头皮犹自在滴血的辫子了。
“这位大人,你的发质不是很好啊,一薅就秃,跟我一个朋友很像。”
何必胜咧嘴一笑,一边驱马围着洪承畴打转,一边冷嘲热讽道。
人类的头皮接近脑神经,洪承畴只觉得后脑勺一阵轰鸣,更是一股火辣辣的阵痛传来,令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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