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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而行,舒适的沉默弥漫在二人间,又走了一段距离,沈七叶开口道:
“话说回来小十二月,从下了火车我就感觉你给人的印象...嗯...或者应该说是氛围吗,有些改变了,就是...比以前变得好说话了。”
炎十二月似乎从方才的窘迫中回过神来,她淡淡地瞥了眼沈七叶,冷声道:
“你都见过我那一面了,事到如今,你还要我怎样?哪怕是我也会觉得丢脸的,反正你都知道那是假的人设了,那不如索性在你面前真实些,我也乐得轻松。”
沈七叶也不说话,只是乐呵呵地看着她,直到她淡漠的小脸慢慢变红后,沈七叶才收回目光开口道:
“那我还真是荣幸,小十二月。”
炎十二月似是感觉到他在调笑自已,于是又轻轻打了他一下,没说话。
昏黄的米色灯光洒在二人身上,透过走廊的窗户,山林间的一切都清晰地映入眼帘,偶尔腾飞的不知名鸟儿,听不出正体的野兽叫声,一切声响尽数被这片山林吞噬,徒留一片空虚,寂静,只剩寂静。
今夜,无星无月。
沈七叶看着天空一边发呆一边走路,他想了想,开口问了个自已一直以来有些在意的问题:
“小十二月,你跟小花是发小吗?我看你们的关系好像挺复杂的。”
这一次,炎十二月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沉默了许久,她也只是点点头:
“算是吧,如果她愿意的话,那就是。”
沈七叶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之后他们没再说哪怕一句话。
一直到餐厅前,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在心底翻涌着独属于自已的思绪。
沈七叶没有不知好歹的去问:那如果陆时花不愿意呢,在那种情况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最终什么都没问,又或者,他只是把疑问埋在了心底,选择下次找个好机会再去问。
因为他知道,这不该是现在去问的东西。
夜色如黏腻的潮水,将一切都隐藏,遮盖,掩埋。
对于沈七叶而言,真相什么的其实并不重要。
那些在夜色中突然出现在沈七叶脑海里的回忆,那些混杂了九年前,也就是他八岁时的那些模糊不堪的回忆,对于现在的沈七叶而言同样也不重要。
他不会去问炎十二月,去问她:九年前的那个夜晚,八岁的我们,我和阿叶还有你,我们是不是在这片山庄见过面?
一如,他不会去问:炎十二月,你究竟是喜欢陆时花,还是仅仅是在可怜她?那天,在天台她选择自杀的原因是否和你,或者说和炎家有关系?
最终,沈七叶什么都不会问。
因为炎十二月对他说过,她说他是男主角,而对于男主角来说,他们并不需要答案。
他们要去选择答案。
所以沈七叶最后什么都没问。
因为他想承认自已,他想相信炎十二月对他说的话,他想相信自已确实是男主角。
因为他答应过阿叶,他要成为男主角。
所以,他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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