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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月色下,清清冷冷的没有一丝风。
院墙之外的上方,一只人偶凌空漂浮,轻轻起舞,诡谲异常!
凄厉的女人哭声便从它发出。
细看这只人偶的模样,正是我为金福妈,或者说金福的妹妹所做的那只。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这只人偶上,甚至有种想要去触摸它的冲动,冷不防听到旁边苏南人急切的大呼:“不好!
小兄弟,快躲开!”
我微一愣神,寻思着他口中的小兄弟是谁,正打算转身问他,猛觉得背后袭来一股疾风,凌厉如刀。
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得顺着苏南人拉我的手顺势向左倒去。
右边脸颊被那道疾风扫过,觉得微微一麻,就看到几滴鲜红的血珠飞溅而出,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蔡子飞手上那块黑羊皮上,顿时宛如几朵初绽的梅花。
苏南人二话不说,解下手中包裹外面的那层黄布就向我兜头罩来。
我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一连串密如细雨落在树叶上的“沙沙”
声,绵绵不绝。
“喂喂,你干什么?往哪儿罩呢?”
我听到蔡子飞不满的说话声,心知苏南人是在帮我,害怕蔡子飞不明就里地扯去我头上的黄布,那我的头还不被那身后的怪风扎成马蜂窝了,连忙紧紧地抓住黄布的边角:“小飞快闪开!”
蓦地,我的耳旁响起一道尖锐的厉啸声,差点刺穿我的耳膜,划破寂静的夜空。
我抓着黄布的双手不由地一松,紧接着有股寒冷至极的阴风吹过,脸上的黄布被吹落一旁。
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从我眼前急速冲出窗外。
苏南人手里紧紧握住一柄朱红色的纸伞,伞尖深深地刺入金福小女儿的眉心处。
尸体很快便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地彻底地僵在了那儿。
苏南人手一松,一语未发便直接仰天向后倒去。
我急忙扶住苏南人。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住蔡子飞手上的那块黑皮。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讶地发现那几滴我的鲜血正迅速地渗入黑皮之中。
半分钟不到,黑皮上竟然神奇地现出三个字来——蔡子攸!
墨底朱字,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蔡子飞似乎还没发现这个变化,取笑起苏南人:“你这人还是个碰瓷专业户啊?明明是你把人家戳得动都不敢动,你自己倒个啥劲?”
待发现我们都不理他,而是死死地盯着他的手上,他才低头看到了黑皮上我的名字,又开始不满起来:“靠,咋只有你的名字没有我的?”
面对这诡异的一幕,我心中莫名地一阵恐惧,同时也有与蔡子飞相同的疑问,顾不上理这个二货,转头疑惑地看着苏南人,希望他能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事到如今,就算我再傻也知道这个苏南人不是个一般人。
他摇了摇头,面如金纸,嘴角缓缓渗出一缕血丝,有气无力地说:“血入羖,书出名,聘书已成!
你已经是她看中的未婚夫了!”
“喂喂,咱说人话真的不会死!
什么鼓啊书啊的,菜籽成了谁的未婚夫了?”
蔡子飞大呼小叫起来。
“你手里的这个东西是阴间专门用来下聘书用的。
如今鲜血渗入其中,出现了小兄弟的名字,就成了一纸聘书。”
苏南人耐心向我和蔡子飞解释道。
“未婚夫?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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