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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凭什么身边的每个人都要求她做这、做那,把她当成替身、木偶,一具什么都不会的躯壳?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冲他一声怒吼,“我的生活凭什么被你管着?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需要对你交代什么?你是我的谁?”
温靳辰攥紧了拳头,黑眸里凌厉的视线来回搜刮,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吼出口。
他努力控制着脾气,不将她从这儿丢出去,可她眼里的怒意却像是在他的怒火上浇油,让他恨不得摧毁她。
抓着她头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裂出一条阴戾的缝隙,直直地对准她,不让她逃。
忽然之间,她不怕了。
面对着的分明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还要为他的狂妄找理由和借口来解释、维护。
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更讽刺的是,当她看见他的本性时,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
裴修哲的手已经被他打骨折了,可他竟然再一次行凶,根本就没有任何怜惜。
他就像是嗜血的恶魔,是她世界的摧毁者。
不管他是谁,她都不愿意让他再来干涉她的生活。
“你想怎么样都随便你。”
她慢吞吞地低声,“如果你觉得我是你养的宠物,那你就错了。
大叔,我有自己的人权,虽然我斗不过你,但每个人若能不要命,都是疯狂的,如果你要把我逼到那个地步,也随你!”
说着,她横了眼抓着他头发的手,没有多说什么,扶着裴修哲继续向门口走。
头发在他的手里紧紧地抓着,她每往前一步,脑袋都被撕裂地疼痛。
她深吸一口气,脚步沉稳又坚决,那么绝然地要离开这儿,不计任何后果地也要离开这儿。
“月月!”
裴修哲及时出声,“别乱来!
我不要你受伤!”
“修哲哥哥。”
元月月低眸,声音很轻很轻地从唇齿间溢出:“让我受伤的,从来就不是你。”
琥珀色的明眸里没有一丝亮色,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变得颓丧,她是怨、是怒、是悲、是伤、是痛,通通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亲眼看见大叔将裴修哲的手再次扳骨折时,她的心也跟着悄无声息地跌落,就像是被锤子砸碎的杯子,碎得稀巴烂。
她知道,他是在向她宣誓他的威严。
他那么残忍,那么绝然,让她感受到更多的,不是怕,而是累。
看见元月月那么决绝的背影,温靳辰的手忽然松开。
终究还是他不忍心,不愿意伤了她。
看见她扶着裴修哲一步一步离开,温靳辰知道,他又赌输了。
在她面前,他总是习惯玩这种输得鲜血淋漓的赌局。
分明知道是输,他却还是会不停地期待或许情节会来个大逆转。
呵!
他什么时候这样没有理智过。
眼看她就要走到转角,就要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和别的男人离开,他的眸光瑟着一缩,双脚下意识地大步迈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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