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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撑着起身,欲给萧景珩请安,
却被萧景珩按住肩膀,“你病着,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罢。”
说着顺势从霜若手中接过药碗来,一边搅动着汤匙降温,一边问:
“怎么样?这会儿可觉得好些了?”
皇后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老毛病了。
偏要皇上撂下朝政来看望臣妾,实在是臣妾的罪过。”
“你与朕是夫妻,总说这些便疏远得很。”
萧景珩十分细心地喂皇后服药,又说:“凤鸾宫已经重新修葺过,里面的装饰朕着意叫造办处的人多添了些。
都是你喜欢的。”
皇后眸中泪光盈动,“臣妾多谢皇上。”
萧景珩牵着她的手,轻轻在手背上拍了拍,
“等你生产过后,便搬回凤鸾宫去。
到时若身子康健能分出心来,后宫诸事仍旧由你打理着,你是中宫,到底比宸妃名正言顺。
只是这段时间,朕看你有孕实在辛苦,所以才不想要你操劳。”
萧景珩这话说得漂亮,
将架空皇后的惩罚,说成了他情深似海的关切,
也不知皇后听不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皇后对此倒受用得很,瞧着脸色都好了许多。
这天夜里,萧景珩自然是留下陪伴了皇后一夜,白瞎了宋昭那儿准备了一大桌子佳肴。
第二日一早,萧景珩去上朝后,
皇后脸上丝毫不见病态,愈发显得容光焕发。
她享用早膳时,霜若入内来报:
“娘娘,冷宫的赵氏疯了。”
“哦?”
皇后略微一滞,又继续饮起了粥,“怎么个疯法?”
霜若道:“看守冷宫的侍卫说,她像是忆子成狂,每天都抱着块枯木在冷宫里瞎晃悠。
蓬头垢面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人怕是废了。”
“忆子成狂又有何用?”
皇后冷笑着摇头,“等她死后于黄泉路上,她哪来的脸面,去见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不足月的孩儿?”
霜若一边替皇后布菜,一边阴损地笑道:
“是呢~原本健健康康的小皇子,没病没灾的,赵氏竟自己打掉了他?还妄图栽赃懿嫔,以此惹皇上猜忌,要皇上与娘娘离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日,皇后在得知舒妃有孕后,曾问过给舒妃安胎的章太医她这一胎的情况。
章太医说舒妃这一胎胎像稳固,一切无恙。
可皇后又怎么会容许,后宫中有人把孩子生在她前头去?
皇后想起前阵子祖母离世后,她曾拉着舒妃喝过数次酒,那时正是舒妃有孕而不自知的时候,m.
于是她便问章太医,“舒妃这一胎诊出有孕时已经接近两个月,她不知情,本宫也不知情,曾与她喝过好几场醉酒。
这事儿对皇嗣并无影响?”
“娘娘宽心,并无影响。”
“那你就让它有影响。”
皇后阴沉着眸色的一句话,吓得章太医登时浮了一脑袋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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