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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温先生,你的车修好了吗?”
“还在厂里。”
叶芷安哦了声,正想顺嘴问一句赵泽那边是怎么说的,插进来一道阴凉的嗓音,“也是巧,哪儿都能遇到温总。”
温言之眼皮一抬,了然于胸,“不及纪总的刻意。”
叶芷安听得头都大了。
她不是看不出温言之对自己有好感,但好感和喜欢、追求是两码子事,现阶段,她没必要一见到他就跟躲洪水猛兽一样。
倒是纪浔也……
她视线侧过去,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凛冽的目光,好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匕首。
外面突然开始下起雨,有悖气象台推算出的今日微风无雨,叶芷安的注意力短暂地被吸引走,直到手腕传来束缚感。
叶芷安不信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干出什么荒唐事,加上他用的力气看着不大,实际却很难挣脱开,也就放弃抵抗,由着他一路将自己拽进无人的消防通道。
灼热的视线蛮横地攫取走她的呼吸,侵略性实在强,她还能从里面瞧出生吞活剥的架势。
霎那间,空气变得粘稠,不过眨眼工夫,彻底停止了流动。
这滋味实在难熬,叶芷安先沉不住气,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纪浔也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她生分至极的语气,面无表情地问:“之前就想问你,你跟温言之很熟?”
可别告诉他,撞车那晚并非她和温言之四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叶芷安皱了下眉,不答反问:“我们看上去很熟?”
“我、们?”
纪浔也将这两个字反反复复地在唇齿间碾压,阴测测地笑了,“熟到都用上我们了,还不算熟?”
叶芷安气恼他的胡搅蛮缠,没忍住当场甩了冷脸给他看,“你能不能别乱吃醋?”
说完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质问,立即改口道:“上回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早在四年前就分手了,所以你现在完全没有立场过问我将来会和谁来往。”
第二次提起这个话题,纪浔也还是不以为然的态度,“毫无转圜余地的断是断,不干不净的断也是断,那么昭昭,你觉得我四年前同意分手时,心里想得是哪种断?”
不待她回答,他就将话挑明,“你提分手是提得干脆,但我不一样,答应你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跟你彻底老死不相往来。”
他将自己的私心承认得如此直白坦荡,叶芷安错愕不已,下一秒,就见他摘下眼镜,大片阴影倾轧而下,微凉的唇也压了下来。
吮吸她的舌尖,让她体会到介于麻和痛之间的第三种感知。
身后是冰冷的墙面,过渡到脊背,再蔓延至其他地方,冲淡她口腔里的热度。
剧烈的挣扎最后奏效。
抬眼,只见他神色阴郁,脸上覆盖着的坚冰刺穿装模作样后营造出的温煦,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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