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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
“还是我去吧。”
顾玉岷去找水的期间,谢先章先处理了郑清平正在出血的鼻子,塞了两坨棉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七窍流血,六窍总比七窍好。”
渐渐地,怀中的郑清平似乎听见了谢先章的声音,微微睁开眼,语气十分虚弱:“......组长?”
“嗯。”
谢先章垂下眼,取下自己的帽子挡在他的头顶。
刺眼的光线一瞬间变暗,郑清平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谢组长?”
谢先章冷着个脸,心说这人是不是傻了,一直喊个没完,便道:“是我,谢先章。”
郑清平一听见谢先章这三个字如梦方醒,吓得弹了起来:“哎哟,我去。”
谢先章急忙按住他,道:“你有这力气看来是没事了。”
郑清平没听懂这话的意思,而他还尴尬地躺在这位他又惧又不敢得罪的领导怀里,一时汗毛发凉,浑身都抖了起来。
“郑清平,你他丫的跑什么?这里是雪山,不是你那大三江平原。”
说来也怪,郑清平一个土生土长的平原孩子,第一次来到西藏竟然没有出现很明显的高原反应。
谢先章低头默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实在没想通。
隔了一分钟,他心里有了一个断论。
郑清平他娘的是个铁肺。
郑清平被盯得发毛,不敢仰头看他,眼神猝然收回,急忙落在自己身上。
他定睛一瞧,差点咬断舌头,大叫道:“血!
血!”
谢先章还未反应过来,怀里这人旋即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他已经躺在了顾玉岷怀里。
“顾......顾专家。”
这敢情好,还不如不醒呢。
顾玉岷伸手量了量郑清平的额头,松了一口气:“万幸,没事就好。”
郑清平慢慢坐起来,问:“我这是怎么了?”
谢先章表情凝重:“你晕血?”
郑清平点点头:“感觉头涨涨的,好晕。”
顾玉岷问:“你刚才怎么突然跑起来了?”
郑清平眼眸一转,抚着后脑勺,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那个冰塔林就感觉异常兴奋,越高兴就越忍不住想要靠近。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等着我,然后就听见风中传来‘呼呼’的杂声。”
他皱起眉,朝远处的冰塔林望去。
此刻,云已经压得非常低了,这么一瞧,似乎有些看不清那冰塔林了。
山峦被积雪覆盖,冰塔林透着幽幽的蓝光。
可再仔细去瞧时,那光又暗了下去,眼睛变得无比的干涩疼痛。
他咽了咽口水,从容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组长,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
谢先章睁大眼,原本俊秀的脸也不经微微皱了起来,呵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在喊?”
郑清平抱着头,神色很痛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不清,但是肯定有人在喊,我分明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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