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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树言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无精打采的谢先章,问:“组长,需要帮忙吗?”
谢先章一边凿地钉,一边瞥了眼顾玉岷,什么话都没说。
吴树言悻悻闭了嘴,无聊地看向郑清平:“清平,要不要帮忙?”
郑清平急忙摆了摆手:“就你那残胳膊残腿儿,还是算了吧,等会儿我和组长还得抬你下山呢。”
这边正说着话,谢先章就没那么多话讲了,一头扎进收拾东西的行列,脸色也不大好。
许算心从包里取了瓶水递给顾玉岷,用胳膊碰了碰他,小声问:“欸,他怎么了?”
顾玉岷喝了口水,摇头:“不知道。”
许算心挑眉:“不知道?你俩没吵架?”
顾玉岷一愣:“吵什么?”
“没吵架,他昨晚那么大声叫你的名字干什么?”
“......”
顾玉岷转过身,盯着谢先章,道:“他昨晚好像做噩梦了。”
许算心哦了一声:“是有点儿邪乎。”
等所有东西都收拾完毕后,雪也慢慢停了。
谢先章一把扯下如来吊坠,递给顾玉岷:“还你。”
顾玉岷问:“怎么了?”
谢先章讲不出昨晚的梦境,只道:“不管用,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顾玉岷糊里糊涂地收了,等晚上抵达大本营才又问:“你梦见什么了?”
谢先章坐在帐篷外烤火,罐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他手里拿着一根枯枝,不停地拨弄着一旁已经烧成黑炭的木头。
“没梦什么。”
“你昨晚叫我的名字,我都听见了。”
“......”
“是不是跟我有关?”
“算是吧,也没什么,就是梦见那个冰洞里的男人把你背走了。”
说完,谢先章抬起眼看向顾玉岷,只见他的表情僵住,然后就没了话。
等许算心过来看见的时候,这俩人蹲在一起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他跟着蹲下:“豆子都煮糊了。”
谢先章回过神,急忙用手去拿,刚碰到就烫得倒吸一口气,顾玉岷一见,立即抓住他的手指头插入雪地里。
许算心啧了一声:“看来上山一趟对你们俩的影响挺大的,我看回去的时候咱们先去寺庙转一圈吧。”
隔天,旅馆老板帮他们买了三张票,说是去色达拉寺庙只能坐大巴车。
郑清平陪着吴树言去医院打石膏,所以就跟着去了。
谢先章找回了另外一条如来吊坠,老老实实给戴上了。
色达拉寺庙离他们要去的村子很近,他们打算到了色达拉再找当地的牧民买三匹马。
村子离国道有一段距离,通往村子的路全都是原生态的石子路,这里没有车辆进入。
抵达后,三个人在寺庙虔诚地参拜了佛祖,听了诵经。
出来时,谢先章看见一位正在喂食鹰的僧人,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关于大前天的那个梦。
僧人听后什么都没说,把自己手上的佛珠送给了他。
许算心不愧是大手笔,一匹马要两万,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要了三匹。
谢先章问他的钱从哪儿来,这里没有银行,他也不可能随身带着六万块的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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