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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前儿还同人家你侬我侬的,今儿怎就怕被人家下毒了?
崔媛办的花宴出了岔子,果不其然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先是赵澈同白婉意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私相授受的丑事,被人重新扒了出来议论。
而后便是赵渊后院妻妾不和,被人指点治家不严,连带着他侍奉的太子爷也被圣上叫进宫里告诫了一通。
“那二房的郎君诓骗未婚配的小娘子,听说如今还未给人下定呢!”
“那白家的小娘子可真是冤枉了,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这样的纨绔公子……”
“那大郎君瞧着那副皮囊是个清正的,手握多少人的生杀大权,没想到连后宅里的两个女子都管束不住……”
“哈哈哈可不是么,美人乡,英雄冢嘛!”
……
老夫人下了命令,外头的流言被如意姑姑一字不差地禀了来,崔媛便一日不落地在白鹭堂听着训。
崔清雪更是恨不得活撕了崔媛,她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把赵澈和白婉意的那段风流债压下去,为的便是拖一拖那白婉意过门的时间,保住她儿子的名声。
这下可好,蔡渺那小娘子虽然出身低微,却有个当侍御史的好爹,当下便将赵霁云父子三人皆参了一本。
“你知道那些朝官们如今都是怎么议论你公爹的么?”
“家不齐,何以治天下!”
“朝中不知多少人眼红你公爹和圣上的情分,恨不得寻个错处,一把将武安侯的爵位薅下去!”
崔清雪连坐也坐不住,端着茶盏在白鹭堂里、崔媛跟前走来走去,恨不得用长长的指甲将崔媛的脑袋戳个洞,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草。
“你倒好,不过是纳个妾这样的小事,竟把御史都给得罪了!”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御史啊!”
“这道理你是今儿才听说的不成?”
……
崔媛颤巍巍地站在太师椅旁,原本因暴食而丰腴了两分的脸旁,如今又消瘦了下去,眼底还挂着两团乌青。
听着崔清雪将黑锅全扣在自己头上,她自然要辩解的:
“我家爷的这事的确是妾思虑不周……”
“世子爷同那白家二娘的事,可不是妾惹来的……”
“到底还是他们自个儿不自爱……”
“昨儿还听说他们在那月老祠下公然……公然行那事呢……”
“干柴烈火的也不知道避着些人……”
崔清雪怒不可遏:“你还敢顶嘴!
侯府的人出了外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世子爷的名声坏了,你们大郎君的名声能好么?”
“行了,都坐下吧。”
老夫人在里间听二人吵闹了半晌,方头疼地出来叫了停。
朱槿细心地放好迎枕,示意如意也歇歇喝口水。
“咱们侯爷也不是头回被人弹劾,圣上何曾真正怪罪过?”
“侯夫人和大少夫人还是莫自乱了阵脚为好,需得齐心协力想个应对的法子,也不枉担这侯府女眷的身份不是?”
朱槿温柔得体地劝着,又命两个小丫鬟搀了二人坐下喝茶。
老夫人见二人终于消停了下来,方道:“本是件小事,好生安抚一番那侍御史家的小娘子也便是了。”
“只是如今事态发展成这般,只怕是有人想要从中渔利。”
崔清雪一嗤:“妾同老祖宗的想法一样,得了好处的,可不就是那白家的小贱蹄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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