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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锦书没再说下去,只遗憾地摇头嗤笑。
又在显摆自己的修养了,南缃无奈,直言道:“真要说喝茶,我倒是喜欢喝牛乳茶。”
元锦书眉尖一挑,似十分的意外,“牛乳茶?”
“古书记载,牛乳茶源自游牧民族,以牛乳加入茶水中同煮,后也有人在当中加糖以增甜。”
元锦书摇了摇头,笑得轻蔑,“茶乃天赐清香之物,此种蛮人饮法如牛嚼牡丹,赵姑娘是大家出身,怎得会喜欢这个?”
又来了,南缃心头翻了个白眼,这姑娘一言一语无不在展现她的高雅清贵,还不忘挖苦别人。
“无所谓什么喝法。”
凌恒开口,“每个人口味不同,自己喜欢就好。”
太子处处与自己唱反调,这让元锦书很是不爽。
“殿下许久未喝臣女烹的茶,不知臣女手艺可有退步?”
元锦书说着又要给凌恒添茶,却被对方伸手一挡。
“我自受伤后,为养病这些年甚少喝茶,只以清水为主,今日浅尝便可。”
元锦书灿灿的收回手,被倾慕男子一再下脸面,心里甚是憋闷的慌。
南缃不想再待下去,又念着令颐这会儿应该也得空了,于是告退离去。
人一走,元锦书终于脸色好转。
“殿下今日能来锦书和父母不胜欣喜。”
“锦书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些日子绕在心头,还请殿下帮忙开解。”
说着将当日德妃教说她一事尽数告知了太子。
“我一心为殿下考虑,却不想最后弄成这样,说实话,真的非常痛心。”
元锦书清凌凌的眼睛看着凌恒,“锦书只想听殿下说句真话:赵南缃当真那么脆弱,几句斥责便病倒了?事实真相当真如娘娘所说那般?”
“确实如此。”
凌恒想都没想直言说道,早料到父皇和母妃不会轻易饶过她。
元锦书清冷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可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恕锦书直言,殿下该不会是为了包庇赵南缃,故意帮着她做局吧?”
不屑地瞥了眼南缃坐过的地方,元锦书不忿,“殿下是正人君子,从来光明磊落,若是真为了小人陷害设计无辜,岂不坏了半世英明。”
凌恒心下嗤笑,设计是真的,可她无辜吗?
“元小姐,你放肆了。”
沉冷的声音让元锦书心神一震,抬眸就见凌恒脸上尽是储君的威严。
自相识以来,这是对方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同她说话,还有那元小姐三字,疏离的意味再清楚不过,元锦书难以接受。
“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凌恒面色凝重,“你是在质疑帝妃和储君吗?”
元锦书呆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从小与皇子公主熟识,虽是臣女,但龙子凤孙皆对她敬重有加,从来未被如此对待过。
凌恒并非以权势压人之辈,正如越王所说:有些人不知分寸,该给些教训。
因她是恩师之女,打小众皇子公主都让着她,又兼大家钦佩她的才情,是以更待她谦虚有礼,从未以皇家身份压之。
赞美声认可声将元锦书捧上了天,她把客气当成了福气,皇族对她的宽和谦让成了她肆无忌惮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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