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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递给严从宽木牌的侍童在一边不屑的摇头晃脑:“呸,一个傻子在那里装什么,傻子要是能看懂,我都可以去吃
翔,呸,装模作样,也不怕笑掉别人
大牙。”
严从宽沉浸在这些文字里,似乎那些四四方方的抽屉都有了独特的魅力。
直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丙肆!
丙肆!
丙肆跟我来。”
严从宽回过神,想起自己拿到的木牌上刻着的就是丙肆字样。
他连忙搀扶着王凤起身,一脸痴傻笑意的跟在侍童身后,进到内堂。
内堂是一个诊室,除了储存药物的柜子,还有几张床,床上铺着雪白的布,看起来就干净整洁的让人心里亮堂。
中间一个厚实的木桌,是诊台,上面罗列着些诊断工具。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就端坐在诊台前。
侍童将严从宽两人带到诊台,就恭恭敬敬退了出去,与喊严从宽号牌时的不耐烦截然不同。
在医馆里,坐诊大夫享有绝对的权威,被所有人尊敬。
严从宽扶着王凤坐下,自己则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对老大夫行了个礼。
随即指了指王凤,意思是看病的是王凤。
大概是肚子阵痛的关系,王凤有些拘谨,她局促的侧头看向严从宽,想从自家儿子身上寻找点勇气。
在王凤看向严从宽的瞬间,严从宽脸上已经挂上了以往痴傻的笑容。
但就是这个笑容,让王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必须振作。
她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仔细观察了王凤的面色,又对王凤说:“张嘴,啊…”
王凤依言照做。
大夫将一根扁平的木条在王凤嘴里左右晃了晃,又在舌苔上压了压,木条在口腔中抽出,放在旁边一个木桶中。
再道:“手伸出来,放在这上面。”
王凤将手腕垫在一个圆柱形鼓
鼓的小包上,大夫神色凝重的把着脉。
把脉的过程中,大夫也观察着王凤的面部表情、眼神、肢体活动等等。
严从宽看的仔细,几乎将大夫的每一个动作都印在了心里。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自从刚才他在外面看到了那些小木抽屉,他就联想到苏沫用药草给官差们治腹泻的事儿,严从宽心里有一种狂热。
这种狂热烧的他心里难受。
“这种状况维持多久了?”
大夫皱着眉。
王凤的身子本就虚弱,她生严从宽的时候,还坐着月子,她的婆婆唐思就以各种理由让她干活。
日常让她用冰冷的井水洗衣服、洗尿布,说这样洗出来的才干净。
侄子严从锐是晚严从宽几个月出生的,那时候婆婆唐思就各种支使她伺候小妾郑美玉,可以说她月子里受的那些苦,小妾郑美玉是一点没受到。
原本郑美玉是严策的妾室,而王凤是严明的正妻。
且不说王凤身份上比小妾高。
就是真要伺候小妾郑美玉,严府那么多的婆子丫鬟,婆婆唐思也完全可以安排府里的婆子丫鬟伺候,再不济,还有严策的正妻林梦安,怎么也轮不到她王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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