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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马上就要降临,可楚浔枝却完全不急,反而还颇为淡定的将手里将手机的亮度再次调大了一些,当着那几个在一旁虎视眈眈的NPC的面晃了晃,一字一顿道:“我在直播。”
副本背景里他们玩家全都是是来这里冒险直播的主播,而规则又说不能暴露不是主播的身份,那只要他的行为和直播搭上了边,就都是合理的,这些NPC看起来再可怕也根本没法光明正大的对他动手。
毕竟他这是在直播嘛,肯定要多多走动,多拍些奇怪的地方给直播间里的观众看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
那些个已经长出了尖利獠牙,张开了血盆大口的NPC明显一怔,它面上狰狞而可怖的神情几经变化,最终还是缓缓的闭上了嘴。
NPC那泛着青黑的丑陋面庞上的神情看起来颇为咬牙切齿,但它们现在又真的拿楚浔枝没办法,最后搁那等了半天空气后,它们也只能无视了楚浔枝,转而跑去追起了前面那些仍旧还在继续直直往前走的玩家。
一旁静静听完了全程的郁阮有些好奇的探出了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眨巴着眼睛去看楚浔枝的手机屏幕,那不停散发着幽幽白光的手机屏幕上确实显示正在直播,只不过上面一条弹幕都没有就是了,压根就没有人在看。
在副本背景里,他们这群组团来游乐园探险的主播流量都还可以,也得亏那些NPC只是一板一眼的按照副本里的规则做事,没有智能到要查玩家手机的地步,否则绝对要当场露馅。
不知道是因为是相隔的距离有些远,还是副本悄悄出手干涉了的原因,前面那些闷头往前走的玩家似乎并不知道楚浔枝这边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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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中充斥着一股难以忽视的腐朽味道,周围草丛里的从民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响亮,声音大大耳朵已经有些发麻了,这群拿着手机的玩家们已经一声不吭的闷头往前走了好一会儿了。
那些npc的存在就跟悬在头上,随时会落下来的一把刀一样,搞得大家个个都精神紧绷,提心吊胆的。
又接连接着月光的明亮看清楚了眼前的道路,吭哧吭哧往前走一大段路后,从进入这个游乐园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精神极度紧绷的玩家们,这会儿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后面那带着森然恶意,属于那四个npc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消失了。
呼吸声停滞了一瞬,这些玩家一开始还以为是后面那几个NPC终于不再死死盯着他们了,心中猛地升腾起了一抹细微的喜悦。
结果还没等他们将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一些,就见那原本亦步亦趋紧跟在后面的那四个NPC忽然加快了步伐,直到走到了他们身侧,和他们一起并排,这才慢下了步伐。
在他们一行人完全深入了副本里的任务地点之后,这些NPC忽然一改先前在游乐园门口,将触犯规则的玩家生吞活剥的可怖模样。
它们不再像刚开始在门口时那般迟钝且机械,这会儿竟然像没事人一般边摆弄手上的直播设备,边挂着一副意味不明的笑脸偏过头主动和身旁的玩家找起了话题来。
若是忽略掉它们那泛着青黑的死人脸色的话,它们现在行为看起来简直和在温声细语的和结伴探险的同伴交流的正常人一模一样。
如果是一开始遇见的时候这些NPC它们就是这副温和的样子的话,大家的心底可能还没有那么紧张和警惕,可它们却一直拖到现在才开始装模作样的试图糊弄玩家。
先前这NPC张着血盆大口一刻不停的吞噬啃食尸体的恐怖场面,都还深深的印在众人脑海里呢,短时间内根本就遗忘不了。
但它现在都主动开口问了,其他人又没那胆子敢不回应,可他们心里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干巴巴的勉强笑了两声,然后一个劲胡乱点头,试图装出一副有在很认真听它说话的捧场模样。
那个玩家演技不咋样,几乎是一眼假的程度了,但好在那NPC没有细究的意思,它泛紫干燥的唇勾起了一个幅度极大的微笑,转而绕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起了别的事儿。
接下来的大致情况基本上都是那个NPC说一句,然后站他旁边的那个倒霉玩家就瑟瑟发抖的小小声回一句,那场面看起来诡异又滑稽,多多少少是有点奇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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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乌云再次密布,原本雪白明亮的月光在玩家们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隐隐掺杂了几丝浅淡的红,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两侧全是蓬勃生长的绿化带,那些展示即为崎岖的树木,并没有什么游乐设施。
没有游乐设施可看的郁阮并没注意到前面那尴尬又诡异的场景,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旁边那些长得格外杂乱的花花草草上,要是遇到没见过的,他甚至还会小跑着凑过去,然后细细挑选一阵,摘下长得最艳丽的那一小朵哒哒哒的踩着步子重新回到楚浔枝的身边。
这一路上走过的水泥路碎碎的七零八落的,而郁阮又一直这么活泼的来回跑动,哪怕穿了鞋,他也还是觉得这地多少有些硌脚。
在又拿着一朵神似铃兰花的小野花胡乱跑了两回后,小傻鬼终于败下阵来了,没敢在到处乱跑,转而揽着楚浔枝的手臂,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
郁阮不开心的鼓着腮帮子,轻嗅着楚浔枝身上的那股甜甜香味,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勉强安抚好了自己因为退痛而不开心的小心灵。
郁阮并没能安分多久,待脚上的疼痛隐隐退去后,他就又重新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情况,可周围的树木长势实在是过于好了,直接将旁边的所有情景都遮挡了个干净,看了半天也只能看到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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