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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前,徐大夫过来告诉她,老爷的案子被翻了,她狠狠哭了一场,给老爷祭拜,这才觉得自己的苟活至今是值得的。
昀笙和云团抱着哭了一场,好一会儿侯府的管家才过来道:
“我们侯爷说了,云团姑娘原是女官的体己人,和您感情匪浅。
如今她的伤养好了,您也有了前程,若是想要团聚,他是乐见其成的。
若是您不想她入宫,徐大夫那里也能收留云团姑娘打打下手。”
昀笙千恩万谢,心里对谢砚之更是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
只是,他既然救了云团,怎么一直隐瞒至今也不让它知道呢?
“徐大夫之前对我这伤没有把握。”
云团道,“想来侯爷也是怕救不活我,所以相等着我的身子确实好了,再告诉您吧?”
“云团,跟我回去吧。”
昀笙拉着她的手,声音低低,“我如今的亲人,只有你了。”
侯府门口的树上,几只鸟儿栖落在枝头,叫得欢欢喜喜,热热闹闹,似乎再为这一场难得的团圆而欢欣鼓舞。
云团告谢了侯府的人,跟着昀笙上了回去的马车,也和步莲见了礼。
只是她依旧惴惴不安。
“我这个样子,在宫里会不会让小姐被嘲笑?”
听徐大夫说,小姐现在可是兴庆宫的女官,伺候天子的人。
她如今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双腿却没法像以前那样自如地走动了,宫里容得下她吗?
步莲笑了,打着手语咿咿呀呀。
云团没看懂,倒是昀笙将她的手一拉,豪情万丈道:“你放心好了,你小姐我现在在宫里混得极好,靠山大得很,我看谁敢为难你!”
一车的欢声笑语,笼着落日余晖远去了。
宣平侯府外,却有一辆马车,始终停在不远的地方,几个时辰也没有动。
纤细的手指掀起车帘,一双美目怅然地遥望着一个方向。
“公主,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莺时低低道。
襄宁公主默默地放下了车帘,忽而笑了一下。
“你瞧瞧,他要从磬州回京的时候,不告诉我;现在要离京回雍州了,也不告诉我。
我还得旁敲侧击地从别人那里打听来了,才没错过。”
可还是没能大大方方地走出去,给他送行。
“公主,侯爷他的心不在这里。”
莺时道,“即便人不走,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他却告诉了崔昀笙。”
襄宁公主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
其实在磬州,那一次她任性地出逃,看到谢砚之找到自己发火的时候,她心里是害怕又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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