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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荔全然不领情。
王曦月看她面色仍旧不善,心道不好。
她往后撤了小半步,萧荔已经欺上前来:“好能说会道的一张嘴,就是这样子骗人的呀?”
“萧荔!”
萧萦似乎真的恼了。
连名带姓的叫人,甚至抬了左臂,横档在王曦月身前,是个回护的举动。
王曦月长睫压下来,眼神往下扫,瞧着萧萦拦在她身前那条纤细的手臂,突然觉得厌烦。
这些人,一辈子争来抢去,就为了……男人?
王曦月抬眼去看萧荔,顺便拨开了萧萦的手。
她站定在原地,不退也没有迎上去,面色平静,眸中也未曾见有任何明面变化:“五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五娘子素昧平生,第一次见面,五娘子这样恶言相加,总该有个理由吧?”
她甚至唇角上扬,可那模样瞧着更像是皮笑肉不笑:“五娘子这是替郡主打抱不平来的吧?”
忍让也是有度的。
无论是萧萦还是萧荔,王曦月无意得罪。
可这一而再再而三,非要骑在她脖子上作威作福,她又不是那样的软柿子,任人拿捏揉搓的。
萧荔待要开口,王曦月却猛地收回视线,根本不再看她。
定定然的视线转落在萧萦身上,王曦月稍稍一歪头,顺道把面上挂着笑加深了些,皮肉一块儿动起来,只是笑意未及眼底:“我这才来,叫五娘子说的是一头雾水,看五娘子这个样子,也是没心思要与我详细解释,我只好问一问郡主——郡主与我大表兄,又与我,难不成有什么事儿,竟然是我不知道的吗?
原是在我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郡主?
所以今日王妃娘娘传我登门来见礼,也并非是为着我阿娘的缘故,想见一见我,叙什么旧,而是王妃心疼郡主,叫我来,好让五娘子出言奚落,讥讽于我,给郡主找回场子的?”
萧萦眸色一沉,脸色登时就变了。
王曦月这人看起来是个很好脾气的。
有些人就是天生带着的模样,慈眉善目,一看就特别好欺负的那种。
一巴掌打上去,闷不吭声,甚至还会关心你手打的疼不疼。
她本以为王曦月就是这种人。
谁料想她并不是。
“你这是什么话,倒把母妃一番心意也作践了。”
王曦月随着她话音落下就叹气:“我自也知这样说不好,怕传到王妃耳中她会伤心难过,只是我看五娘子这个样子,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我,我既不知,便会胡思乱想,或是郡主与五娘子陪着我一道,咱们回王妃面前,把话说说清楚?
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也好当着王妃的面儿与郡主解释清楚,免得将来总是心里有隔阂,我还要在凤阳府久住呢,真与郡主生出什么嫌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以退为进的话,乍然听来恭谦的不得了,再加上王曦月的语调平缓,语气软糯,初听她这番话,叫人很容易心软,真觉得她无辜又委屈。
萧萦却皱了眉。
这不是说她仗势欺人吗?
“你真是想多了。”
萧萦索性拉了王曦月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身边带,横眉瞟萧荔一眼:“你是怎么回事?青天白日,就先睡糊涂了吗?还是起的太早,压根儿没有睡醒?
先前我高热不退,病得厉害,皇伯父也派了御医到王府来看顾我的病症,哪里要善初哥哥留在王府陪我的?
这事儿我与你说过,母妃也提醒过你,少胡说八道!
阿月是善初哥哥姑舅亲的表妹,父王是不是告诉过你,她在河间伯府日子过的没那样好,高老夫人惦记外孙女,才让善初哥哥昼夜兼程赶去河间府接人。
母妃今日传阿月登门来见,是为了叙旧的,你倒好,疯疯癫癫,跑来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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