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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宛倒拉着她往后扯了下:“你一个小娘子,怎的玩儿火石?”
“就是见识见识,我看过就还给三表兄,自己不带在身上用的。”
裴令元大抵是不太信得过裴令松,看了王曦月一眼:“我屋里还有几块那样的火石,晚些时候让四郎拿来给你看看,但二娘说的很是,女孩儿家还是别在身上带着火石,你平日也用不上,看过还给四郎,让他交还给我。”
王曦月倒大大方方的说好,裴令松满脸的不高兴:“大兄这是什么意思?难得表妹有些……”
“还不去读书?”
裴令元也不跟他废话,淡淡问了一句,他自己就收了声不敢再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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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大兄总板着一张脸,其实是最心细的人,往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我们这些孩子,长这么大,没少受大兄庇护的,就连我,小的时候都是很顽劣的人,又同阿姐长得像,做好些事情,譬如看那些不大正经的话本子,顶着阿姐的名号做混账事,一向都是大兄帮我们收拾烂摊子的。”
从上房出来,往二房去的甬道上,走出去越有一射之地时候,裴清宛许是担心王曦月怕了裴令元,便哄了两句。
王曦月说知道:“从河间府来的一路上,我知道大表兄很好。”
她也不说别的,也不叫裴清宛再说,倒径直问了句:“二表姐平常不大跟三表妹四表妹她们一块儿吗?”
裴清宛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寡淡了不少:“玩不到一起,虽然是自家姊妹,但也没有那么亲厚,脾气性情都不大合得来。
四娘是活泼过了头,到了如今这年纪还顽劣得很,三娘纵着她,到了我们面前也不知收敛。
她们两个年岁稍长,却反倒不如五娘和六娘。
我还是那句话,时间长了你就知道。”
她一直都挽着王曦月的手,倒不说那些和稀泥的话,见了王曦月神色,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浅笑了声又说:“我与阿姐的脾性是一样的,最不爱和稀泥,是什么就是什么,她们两个自己不争气,难道要我们替她们遮掩吗?
要真是出门在外,外头有人欺负到她们头上去,那自然是我们亲厚,要护着她们。
但咱们自己在家里说起来,你又不是外人,我可没那闲心还帮着她们说话。
四娘是如何行事的你也看在眼里了,没什么好瞒你。
倒是申令虞——”
她拖长音调叹了口气,确实是意外的:“她来了一个多月,我也没太把她当回事儿,没成想倒是个是非分明,最拎得清的。”
可申令虞原是有求于人,也不过是趋利避害而已。
不过裴清宛有句话说得对。
她不至于拎不清,横竖跟三房那些糊涂虫不是一路人。
王曦月掩唇笑了笑:“你倒不怕我也是个有心眼的,仗着你这些话,往后在家里胡作非为,横竖有你们偏袒我。
本就对三表妹和四表妹有成见,即便是我欺负了她们,你们也先信我多一些了,噢?”
“那值什么的?”
裴清宛扫过去一眼:“真看她们姊妹不顺眼,大大方方的去欺负,我给你撑腰都不值什么,什么心眼不心眼的,人人都是没心眼的傻子,还不活给别人欺负死?有心眼有不是什么坏事,看你这话说的,我便不爱听。”
王曦月心头一震,有些事情,却在这一刻,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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