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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裴令元也正狐疑望来:“怎么了?”
“多吃了两块糕,这会儿觉得肚子里胀胀的不消化,表兄陪我走两步吧。”
她浅笑着,梨涡浅浅是最温良的模样:“咱们走出这条长街,再等登车回府。”
裴令元往街头方向看了两眼,这个时辰本该没什么行人往来,不过这几个月凤阳都热闹异常,是以行旅归家晚也是常有的事,人来人往,也并不比白天少多少。
他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了一声好。
马车就缓缓地跟在二人身后,连跟着伺候的人也跟的并没有那么近。
走出去约有一射之地,裴令元脚步渐次放慢,更像是慢悠悠跟在王曦月身后。
他声色如月色般清冷着:“表妹想问什么,不如直接问。”
王曦月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些,回望过去:“表兄不是都猜到了吗?”
裴令元心道果然,不动声色叹了口气:“有关于昭王殿下,我并不好与你多说,待回家中,你自问祖母去吧。
我想今夜祖母许你跟着我到出门来见王爷,有些事情,她也没打算瞒着你。”
既是没打算瞒她,裴令元又有什么不好说的?
他越是这样,反倒越让王曦月心中生出狐疑来。
她知道裴令元不是这样的人。
蝎蝎螫螫,藏着掖着。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心里越发没底气。
“表兄……”
裴令元笑了声:“是些与长辈有关的陈年旧事,所以我不好与你说什么,你去问祖母最合适不过。
此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其实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
只不过时间太久了,如今提起的人也太少了。
又因是与昭王殿下有关,外头的人也不敢胡说什么。
家里头兄弟姊妹中,也只有我一个多少知道些,却也并不是知道全貌。
你不用害怕,王爷对你没有恶意,等会儿家去,我想祖母一定还没安置,就等着你回了家与她问清楚的。”
他又深吸口气,之后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与长辈有关,陈年旧事,二十多年前。
其实裴令元好像已经与她大概说明白了。
是和她阿娘有关的。
阿娘与昭王?
王曦月从来都不知道。
梦醒之前她在凤阳府待了快十年,的确是从没有听人提起过半个字。
而且那时候昭王也没有把对她的关心摆到明面上来。
还有昭王妃——若是一切与她所想没什么太大的出入,阿娘昔年与昭王曾有过一段旧情,时至今日,昭王对阿娘仍旧念念不忘,是爱屋及乌,才对她格外关切,那昭王妃又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往心里去,还能善待于她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
王曦月抿了唇角:“我这会子肚子不难受了,天色不早,不好让外祖母等着我,咱们还是早些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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