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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令虞抿唇笑起来,澄明杏眸中全是坦然:“我,一直都觉得表兄很好,特别好。”
她确实也大胆了一回。
当着王元明自己,也能把这些话说出口来了。
说到底,是王元明给她的勇气。
不像是之前那样想那么多,如王元明所言,束手束脚,畏缩不前。
瞻前顾后四个字,她高高举过头顶,十几年一直都这么过来的。
突然有一个人,跟她说,不必如此。
有他在。
他会陪着,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是赞同也支持的。
就像……裴令元对曦月表姐那样吧。
她心里是羡慕过的。
申令虞深吸口气:“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曦月表姐。”
“现在不用羡慕了。”
王元明当然听得出她指的是什么:“我虽然比不上表弟,却也会护着你,好好护着你的。”
“在我看来,元明表兄比世子要好得多。”
申令虞夸赞起来毫不吝啬:“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都觉得,表兄你很好。
我不是哄你开心,是真这么认为的。
旁人眼里你是流落在外的伯府嫡子,但凡提起你,总要说上一句可惜,我却不这么想。
表兄自己就很立得住,只是从前没受过那些教导指点。
可是仔细想来,别人不会的,表兄会,别人会的,假以时日,表兄你肯定也都学得会,这么算下来,表兄岂不是比他们要强太多了吗?”
这样的话,王元明倒是第一次听。
真要是换了别人说,王元明八成还要犯嘀咕,觉得那些人是在恭维他,说着违心的话和他虚与委蛇。
但是这种话从申令虞口中说出来,王元明只觉得心头暖暖的。
那支一直被他握在手心里的金钗,终于又递了出去。
申令虞的目光随着那支金蝉闪烁着晶莹光芒,是最璀璨且耀眼的星辰。
赤金簪头是喜鹊。
好事成双。
申令虞大大方方的接过来:“我竟然才瞧见,这簪头是只喜鹊。”
“是报喜的鸟儿,寓意好,确实是个好彩头。”
王元明顺着她的话说,“刚拿到的时候,就想着这样好的意头,送给你,总能帮你也讨个好彩头的。
其实……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
他这会儿才想起来害羞两个字似的,有些不大好意思,略略一低头:“本来这支金钗我想让阿妹转赠给你,免得面子上挂不住,主要是真的怕你不收。
要不是表弟同我说了一番应该坦荡磊落的道理,又有阿妹她们站在那儿帮我撑着底气,我大概是真的不敢直接送给你的。”
“叫曦月表姐转赠给我……”
申令虞细细品了品这句话,“那表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刚刚还一本正经的教我,好些事情,要抱着放手一搏的勇气和心态,原来自己竟是个胆小的。”
“现在不会了。”
王元明立时纠正,“至少在你的事情上,我绝不会退缩,也不会胆怯气馁。”
他又犹豫了下,才坚定了心思,问她:“我们的事,等回了家,我想先去回禀外祖母知晓,当然是我去开这个口,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怕你觉得太仓促,会……不大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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