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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滔滔,就那么好看吗?”
萧子明忙说不是:“我见她那年她才八岁,半大的孩子,一眨眼八年过去,我也不过是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快别说这话,叫人听见,直要笑你拈酸吃醋了。”
她的确不高兴。
阿娘从前说,她既然要嫁未来天子,将来三宫六院少不了,她不能指望着表兄为她虚置六宫,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是以那些小女儿心思就得收起来,要学会往肚子里咽,人前人后,得做个无可挑剔的皇后。
她听进去了,也每每这样说服自己。
可她真心实意爱着表兄的。
嫁进东宫一年有余,表兄身边又没再添新人,时间久了,竟叫她生出……
羊贞容莫名感到不安。
徐滔滔带给她的不安。
她无意为此事跟萧子明闹得不愉快,反正萧子明眼下的态度还是哄着她的,胡思乱想的东西,摆出来总挂在嘴上说,说多了他也会烦。
是以羊贞容转了话锋:“要这么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徐滔滔,从前总听外祖母和阿娘说她在东海如何如何拔尖儿,乃是东海士族闺秀中第一人,我少时偶有顽劣,阿娘还要数落我,说什么也该学学徐二娘子一类的话。
虽是说来怄我的,但想必她真的很不错。
她是跟着东海郡公回京述职而来的吗?那应该才到盛京没多少天吧?”
萧子明的眼神不受控的又要往那头飘,猛地收住了,定格在羊贞容的身上,才笑着回她:“是没多少日子,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十日,父皇去静宁寺前东海郡公才来,述完了职本该回去,父皇把人暂留了下来,叫他多住些日子,等从静宁寺祈福回来,还要同郡公叙叙旧,不然徐娘子应该也跟着一起回东海去了。”
“那叙完了旧,大概就要动身回去。”
羊贞容一脸的可惜:“趁着她还没有走,明儿我做个东,请她到东宫小宴,也瞧瞧究竟是怎样一个妙人儿。
说来她还该叫我一声表姐,也本该叫表兄一声表兄的,都是自家姊妹,亲亲热热的才好呢。”
萧子明本来就心虚,这会儿听她说这种话,更是心下咯噔一声,笑着遮掩过去:“你们女孩儿坐在一块儿说体己话,要我在场做什么?祈福三日,朝中还有好多事,少不得还要替父皇分担一二,我怕是没法子陪你一起见她。
你要是喜欢,召她入东宫说说话,我就不见了。”
羊贞容的笑意却越发淡了。
口是心非。
萧子明自己都未必知晓。
他说谎的时候,手指总爱揉搓些什么东西。
譬如眼下。
缰绳在他手中,指腹摩挲着,最细微的动作,就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对徐滔滔,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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