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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贞容到底没有闹到宫里去。
永平公主和义山郡主走的那天,明明交代过萧子明,不要去刺激羊贞容。
可天才刚暗下来,羊贞容派了人去寻,萧子明思忖再三,还是去见了。
夫妇两个说了什么话也没人知道,屋里连个当差伺候的都没留,总之是不欢而散,打从那天起,萧子明就搬到了东院去住,任凭羊贞容如何发脾气,他都没再进过她的屋子。
天德帝和胡皇后那儿虽说没松口,可也架不住萧子明那样的坚持。
东海郡公倒是进宫了好几趟,都是天德帝传召,只是他做父亲的,没道理让唯一的女儿去做妾,哪怕是太子宠妾,那终究也是妾室。
他们东海徐氏的门楣摆在那儿,要嫁什么门第不行呢?
“所以是老郡公不肯?”
萧子明闻言暗暗吃了一惊。
胡皇后吃了口茶,掀着眼皮睨他:“你当自己是香饽饽呢?”
萧子明彻底拉下了脸来:“母后,父皇就不能……”
“东海徐氏是什么人家,要我来告诉你吗?难道让你父皇下一道圣旨,让人家的掌上明珠给你做妾去?”
胡皇后手上的白瓷小盏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来:“大郎,我看你是晕了头了!”
她声音也厉起来:“我听说阿容这几天也跟你闹着,前头还不肯吃喝,你又请了义山到东宫去劝,她才肯吃些东西,但你们小两口如今一天到晚不见面,你搬去东院住了,是不是?”
萧子明一皱眉。
东宫里有通风报信的人,这不足为奇,只是这样子揭穿了摆到明面上说,让萧子明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尤其是在听闻了徐家人不愿意把徐氏嫁给他之后。
他脸色不好看,胡皇后看在眼里,冷笑了声:“我说你昏了头,一点也不错,你就作怪吧,把你父皇惹急了,一道圣旨,把徐氏许配给别人,我看你也就老实了。”
“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萧子明的确有些急了:“母后,您是知道我的,若不是动了真心真情,我断然不会如此的。”
胡皇后闻言只好摇头叹气的:“我知道,你父皇也知道,所以你父皇起初盛怒,冷静下来之后,也愿意成全你。
只是大郎,这是从人家身上剜肉,刀子落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你父皇是绝不可能给徐氏赐婚的。
东海郡公不愿意,你父皇不会强逼着人家嫁女,你心里最好也有个数,别做的太过分。”
他想去徐家看看。
这么多天了,他也没有再见过徐滔滔。
他甚至都不知道徐滔滔心里是怎么想。
母后说的对,也许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
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儿可不少,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姑娘,人家却未必把他放在眼里。
什么东宫太子,大邺储君,都不顶事儿。
萧子明抿紧了唇角:“母后,您说我是去徐家见一见郡公爷,还是……还是……”
他支支吾吾,惹得胡皇后秀眉蹙拢:“有什么话,大大方方的说,吞吞吐吐,成什么样子。”
其实他想干什么,胡皇后也不是不知道。
拢共就这么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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